103.九千年鎖：目標[第3頁/共4頁]

容砂也歎口氣：“曉得你們難以置信，可這的確是究竟。”他頓了頓，學著陸漾方纔的口氣，有些無法地攤開手，“還請你節哀順變，然後重燃精力，昂揚圖強，不墜昔日英姿。”

陸漾疑道：“這和我有甚麼乾係？龍月死了這三百年，真界還是運轉得很好，我的餬口也冇見得有甚麼奇特或困難痛苦，做甚麼要節哀順變？至於前麵那些就更冇事理了，我過得很好，一向都很好，彆說得就像我吃儘了苦中苦，現在要爬起來做人上人一樣……”

有不伏侍，便仗不平劍，他尚且能靠本身的雙手去搏殺出一片心安處，死得其所，又死而複活――陸漾真的不能算不幸，隻能算略略過得比較艱苦。

有甚麼所謂呢？

“不滿？不樂意？”陸漾不置可否，隻是道，“我且問你，阿誰活了八位數的我，阿誰能與你並肩交友的我，阿誰乾係著真界運氣的我……如果你解開封印、我規複影象的話，阿誰我就會重新呈現了吧？”

鳳凰頓了頓，似是在考慮語句，慢慢道：

鳳凰滿懷神馳地勸陸漾規複影象，為此不竭向他灌輸當年的阿漾各種令人羨豔之處。他說的的確令民氣神馳之，陸漾淡淡一哂，想起普慈山上，君子樹下，寧十九引誘他道：

“夠了。”

“你不肯昂揚做人上人也罷，”容砂目光炯炯地反瞪過來，“但你能說，你真的冇吃過苦？冇吃過比彆人多很多的莫名其妙的苦？”

比如家破人亡這類事，陸漾在華初就見很多了，有昏君在朝，佞臣在野，強虜在外，將士們曝屍他鄉陌路，死無葬地，家中做流雲散，何嘗少於都城萬戶之十一。何況，本身厥後複仇勝利，一吐胸中煩悶之氣，卻比那些報國無門、死前還是滿腹仇怨的天涯淪落人們好得太多太多。

“……哼。”

“哈？”陸漾收回嘲笑。他自認這輩子和上輩子都過得比較艱苦，但他並冇有是以而感覺本身有哭慘的資格。人生不快意十之八/九，過此百年，盤曲常至，人皆是之。天下第一慘，還遠遠輪不到他來當。

陸漾重重地搖了點頭，對鳳凰一抱拳：“至於你方纔說的關於魔主和真界的事，我會照實傳達給照神帝君，到時自有他來和你詳談。陸某事畢，這便告彆了。”

“隻要你走正路――”

“你不滿嗎？還是不樂意？”

“甚麼我我我的，”鳳凰笑道，“那都是一小我，那都是你啦。不過會比你現在這類半死不活的慘樣蕭灑光鮮多了，也比十九兄弟那模樣威風……你當年不就打死不想比十九兄弟武力值低的麼？哎呀，這是多好的機遇，你現在規複影象，便能夠壓著他打啦……”

以是陸漾在瞪了容砂足足一盞茶工夫以後，又捏了捏眉心，歎口氣：“不避不讓，意態果斷……看來你對你的話堅信不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