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捌:邀醉舞破】[第2頁/共3頁]
芸兒將端來的吃食拿過來,“姐姐你們合瞭如許久必然也餓了,快吃些東西吧。”說著拿起兩塊海棠酥遞過來。我不接,隻是笑著看她,又對著依蘭說道:“你瞧瞧,這明顯是本身餓了,還要討巧說是要我們吃。”芸兒一時嘟起了嘴,又紅著臉道:“姐姐你淨會諷刺我。”
我和依蘭換了個眼色,隻是微微一笑。依蘭到了杏林裡,指尖輕動,便撥出絕塵的調子來。我蓮步上了荷花台,聽著四周的動靜。直到他走近了,方纔拈指如蘭,漸漸地轉起家來。
他走近了看,方纔看到,蓮花台上,正有人翩翩起舞。烏黑的薄羅衫,遍繡海棠花梨花色百褶裙,身上帶著天水碧的披帛,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若凝脂氣如幽蘭。似仙似靈,端的是不食人間炊火,卻又透出些人間氣韻來。他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淨水清澈見底,頭上的紅色絲帶隨風飛起來。紅色海棠煙羅軟紗,剛及腳踝處梨花色衣裙,身子悄悄轉動時長裙綻放,舉手投足又如飛花楊柳般清淺有度。
又續了一闋:
他昂首看我,又問:“我續的可好?”我低頭看看,笑笑不言語,內心卻高興。這個季候乍寒還暖的風,喧鬨無聲。我劈麵看上他烏黑的瞳人,溫潤如玉,卻又含著悄悄淺淺的笑。我冇有轉過甚,因著在那一刹時,我在他的眼睛裡發明瞭本身的麵孔。我在他的眼睛裡看著本身,也曉得本身的眼睛裡定然是他。又道:“我可不是甚麼淩波仙子,我隻想耽於此人間炊火,溺斃了方休。”
是最後一方晚荷盛開的時候了,顛末一些光陰的揣摩,我要為他作的舞已到了序幕。隻待著本日和依蘭再合一遍,便能夠拿過來給他看。
廊下誦書對弈,窗前潑墨詩箋。簫笛錦瑟訴流年,醉舞沉心小劍。
“哦?詞可還在嗎?”我疇昔小案邊拿了前些時候寫的詞,他翻開了看,隻見捲上寫的是:
芸兒也歡樂道:“喜鵲都趕著過來了,看來本日可會有喪事呢。”我笑著不說話。芸兒坐在我麵前,將新摘的蓮蓬一字排開來,又拿了白瓷碗兒,一顆一顆將蓮子剝出來。我瞧著那些蓮蓬,碧綠碧綠的蓬子裡又有些熟的狠了的蓮子,零散綻出幾點紅蕾,像是初春時開的早的花兒,可不是小蕾綠意深嗎。
依蘭要晚些時候纔來,我便一小我到雅苑裡坐坐,又順手拿了一本書看。看著看著卻感覺書上的字都恍惚起來,變成了一個個調子,起承轉合。又俄然氤氳開來,成了一篇篇跳舞。風吹著冊頁翻起來,隻感覺麵前成了一幅幅活潑的畫麵。
玉簪枝頭綻笑,合歡輕斂嬌顏。翠柳墨梢鳴金蟬,荷風馨染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