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陸:月宮春色】[第1頁/共2頁]
芸兒瞧著我的麵,道:“姐姐夙來不喜好甚麼金鈿簪釵,在打扮打扮上花的時候少得很,今後如果進了宮內裡,隻怕每日要費了心機打扮打扮,想著都感覺累得很。”
他笑笑,道:“這詩另有後半闕,叫玉兔銀蟾爭保護,嫦娥姹女戲相偎。遙聽均天九奏,玉皇親看來。”
又笑道:“芸兒看著淳芳儀與惠芳儀的穿著打扮,隻怕衣服上的金線疊起來就要幾斤重,疇前隻是聽人說宮裡的女子三寸弓足,碎步纖纖,都雅的很。現在再看,隻怕是身上的華服美衣加上髻上的朱玉翡翠,壓著人走得慢,又說宮裡的女子要德容禮節工,如何都不如我們如許安閒。”
我摸摸她的頭,寵溺地笑笑,道:“現在是安閒一些,可你瞧瞧我們王爺,那裡像是受得了宮廷束縛的。”
替我拭完臉頰後,又道:“靈兒現在便是月宮裡冰清玉潔的月宮仙子,珩即便為兔為蟾,便都心甘甘心了。”
我用心打趣他,道:“那我可不要,玉兔金蟾都不是能夠言語的,我還想著一個能與之訴說的,你要變了它們,我可就要找其他能夠說話的人去了。”
子珩望著我的眼睛,一下子吻上我的唇。
因著冇甚麼煩心的事情,那髮絲烏黑透亮,像是良墨普通。加上我又不愛濃墨重彩的打扮,隻是重視些平常的保養來,每日拿花瓣與珍珠粉兌了水洗麵,又在飲食上多以補血養氣為主,看著銅鏡裡的素麵也紮眼得很。
時氣一日日涼起了來,這天我晨起剛要打扮,便見著芸兒打內裡來,手裡拿著丹桂泡的花瓣水。
桂花香得很,剛進門便充了滿屋子的味兒。見了我道:“這些日子過來,姐姐的頭髮已經長得如許長了。”我略略側過甚,將三千青絲分了兩分梳到前麵來,這纔看到,髮絲已經到了腰間靠下一尺擺佈。
我的目光被他的眼睛羈著,開口是極溫軟的語氣,輕聲道:“各處有各處的端方,可不管你與我,還是我與你,都是能夠冇了分寸的。如許的景象,倒叫我想起一首吟桂花的詞來,叫做水晶宮裡桂花開,神仙探幾次。紅芳金蕊繡重台,低傾瑪瑙杯。現在,芸兒可把水晶宮裡的丹桂傾了銅罐中了。”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行動驚得臉上一紅,臉頰朝後微微蹭蹭。芸兒見瞭如許也笑笑,蓮步朝後退了出去,隻剩著我倆在閣子裡。
子珩笑著刮刮我的鼻子,道:“那我還是老誠懇實做個陪你說話的人罷,猜猜我給你帶了甚麼。”
他到我麵前,手指微微拂上我的下巴,又輕柔用了力,教我的麵微微抬起來與他對著,道:“有道是白衣淨水出芙蓉,那些盛飾豔抹的,都不算是甚麼大美。”我特長將他的手指丟開來,道:“你這個促狹鬼,更加不羈的冇了度,從速出了去,教我梳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