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捌：花褪殘紅】[第2頁/共3頁]

“奴婢無塵，見過葉公主，”我起家朝她行了禮，她擺擺手開朗道：“哪個無，哪個塵？”我恭敬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那邊惹灰塵，是奴婢名字出處。”

我順著她的意義，自顧自的彈了蘇軾的《蝶戀花》：

“你倒是有膽量，我還想著是我叫你來，你會再三推卻。”她的語氣峻厲起來，道：“你起來吧，今後，就由你貼身服侍我罷。”頓了頓又道：“我聽張麽麽說你還是個才女，可會吟詩作畫嗎？”

她悄悄看我，轉頭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表示他們退下，未幾會兒，偌大的亭子裡隻剩下我們兩人，她含笑道：“本來你是叫做無塵，見了這麼多麵，終究教我曉得了。”我點頭，答：“是。”

“略懂外相，不敢與公主相較。”我垂手立在她身後，聽她道：“是嗎？那日在宴會上聽你操琴。感覺你樂律成就頗高，如許，本日此處就你我二人，你拿那把古琴，為我奏一曲，何如？”

領事麽麽一起上對我非常客氣，隻是零瑣細碎問些出身之類的題目，我一概說不知，如許的地步，多說多錯。

“是呢，靈兒前些日子去看秋茶茶山，又扣問匠人們如何才氣采得好茶，他們就近拿了一枝給我看，道這枝就不成，茶身茶青發黑，申明茶枝鬱氣內結，”我將手抽出來，悄悄為他按著太陽穴，接著道：“靈兒又問，那如何能散去濕氣呢，茶農們說，很簡樸，普通都是將茶枝上劃些口兒，鬱氣散出來就好了，不然茶樹就毀了。”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那邊無芳草。

宮中的婢女與主子妝發分歧，一等宮女與二等三等妝發又有分歧。先前青閣說我在貴妃處頗受寵嬖，是以一等宮女妝容待我，給我梳了雙環垂髻，將發分兩股，在頭的兩側各盤成上卷下垂環，又因著“頗受寵嬖”四字，發上飾以珠花絹翠，腕上套了兩隻翡翠鐲，身上穿白襦紅裙的齊胸襦裙，顯得持重而不失禮節，我本討厭如許繁複層疊的打扮，現在還是著了。

她冇說，隻道：“你自顧自的彈，我聽便是。”

當夜我便假裝子珩的婢女進了宮，隻待第二日一早，跟著葉公主宮中的掌事麽麽去她宮裡。青閣臨行前與掌事麽麽說了話，粗心不過是我先前在貴妃宮中很受寵嬖，以後代之禮待之，將來必然還是要返來的，拜托葉公主的掌事麽麽對我多加提攜。她天然也不敢不從。

我看她眼睛中通俗的目光，點點頭，隨即坐在琴凳上，不慍不火問：“公主想聽何曲？”

她聽了笑：“我隻聽懂一句，就是那句‘天涯那邊無芳草’”。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