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頁/共4頁]
今王公大人雖無造為樂器,覺得事乎國度,非直拮僚水、折壤坦而為之也,將必厚措斂乎萬民,覺得大鐘嗚鼓、琴瑟竽笙之聲。譬之若聖王之為舟車也,即我弗敢非也#21 。古者聖王亦嘗厚措斂乎萬民,覺得舟車。既己成矣,曰:吾將惡許用之?曰:舟用之水,車用之陸,君子息其足焉,小人休其肩背焉。故萬民出財,資而予之,不敢覺得戚恨者,何也?以其反中民之利也。但是樂器反中民之利亦若此,即我弗敢非也。但是當用樂器。民有三患:饑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勞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然即當為之撞巨鐘,擊嗚鼓,操琴瑟,吹竿笙,而揚乾鏚,民衣食之財將安可得乎?即我覺得一定定也。意舍此,今有大國即攻小國,有大師即伐小家,強劫弱,眾暴寡,詐欺愚,貴傲賤,寇亂盜賊並興,不成製止也。然即當為之撞巨鐘,擊嗚鼓,操琴瑟,吹竿笙,而揚乾鏚,天下之亂也,將安可得而治與?即我一定定也。是故子墨子曰:姑嘗厚措斂乎萬民,覺得大鐘嗚鼓、琴瑟竽笙之聲,以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無補也。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
#6『之』下畢沅據《承平禦覽》、《事類賦》增『臣』字。
何故知其然也?曰:先王之書湯之《官刑》有之。曰:其桓舞於官,是謂巫風。其刑,君子出絲二衛,小人否似二伯黃徑。乃言曰:嗚呼!舞佯佯,黃言孔章,上帝弗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順,降之日#28徉,其家必懷喪。察九有之以是亡者,徒從飾樂也。於武觀曰:啟乃淫溢康樂,野於飲食,將將銘,莧磬以力,湛濁於酒,渝食於野,萬舞翼翼,章聞於大,天用弗式。故上者天鬼弗戒,下者萬民弗利。
#2『轟』下舉沅據《承平禦覽》補『神日無懼』四字。
#27『細』《閒詁》校作『捆』。
#22『大丈閒詁》作『丈』,是也。
是故子墨子日:今吾為祭杞也,非直注之汙壑而棄之也,上以交鬼之福,下以合罐聚眾,取親乎鄉裡。若神有,則是得吾父母弟兄而食之也,則此難道天下利事也哉。
古人固與禽獸、麋鹿、輩烏、貞蟲異者也。今之禽獸、麋鹿、輩烏、貞蟲,因其羽毛覺得衣裘,因其蹄蚤覺得誇屨,因其水草覺得飲食。故唯使雄不耕稼樹藝,雌亦不紡績織紅,衣食之財固已具矣。古人與此異者也,賴其力者主,不賴其力者不主#24。君子不強聽治,即刑政亂;賤人不強處置,即財用不敷。今天下之士君子以吾言不然,然即姑嘗數天下分事,而觀樂之害。王公大人蚤朝晏退,聽獄治政,此其分事也。士君子竭股肱之力,直其思慮之智,內治官府,外收斂關市、山林、澤粱之利,以實倉糜府庫,此其分事也。農夫蚤出暮入,耕稼樹藝,多聚升#25粟,此其分事也。婦人夙興夜寐,紡鯖織紅,多治麻絲葛緒,粗布縿,此其分事也。今惟毋在乎王公大人說樂而聽之,即必不能蚤朝晏退,聽獄治政,是故國度亂而社稷危矣。今惟毋在乎士君子就樂而聽之,即必不能竭股肱之力,直其思慮之智,內治官府,外收斂關市、山林、澤梁之利,以實倉康府庫,是故倉糜府庫不實。今惟毋在乎農夫說樂而聽之,即必不能蚤出暮入,耕稼樹藝,多聚升#26粟,不敷。今惟毋在乎婦人說樂而聽之,即不必夙興夜寐,紡績織飪,多治麻絲葛緒,細#27布縿,是故布縿不興。曰:孰為大人之聽治而廢國度之處置,日樂也。是故子墨子曰:為樂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