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第4頁/共4頁]

先前那女子跟了過來，就站在門前看著陵煙。陵煙等了一會兒，再次展開眼來。她抬頭看了一眼銅像，雕鏤這像的人看起來當年非常用心，銅像的五官精美非常，就連神情也栩栩如生，透過那銅像，陵煙彷彿當真看到了一名渾身透著七彩神光，威風八麵的浩然戰神。

女子聽到此處，彷彿才終究明白陵煙的來意，她低聲問道：“你是甚麼人？”

陵煙不與她辯論，往四下看去一眼，待肯定這荒涼火食的山上隻這一處稍稍有一個能說話的人以後，才重又對那女子道：“不知可否讓我出來看看，給這裡添點香火？”

陵煙聽著這一聲，礙於現在的嚴厲場景，隻得極力憋著不笑，隻將目光似有彷彿的往沉玉身上飄。

陵煙冇有當即作答，女子便又道：“你說那群妖物來源不明，那麼你呢，你又要如何證明你的來源，又要如何證明你是為晚亭山的安撫而來？”

陵煙這笑意與以往又不儘不異，她最後看了正殿裡威儀的一眼，喃喃道：“你這故事，有些舊了。”

陵煙耍的是一種小把戲，她雖是魔，卻也曾經做過神，曉得如何才氣夠做入迷的模樣來，她方纔這一招用的是魔氣，但卻有幾分似神，平凡人底子冇法辯白得出來。

這句話是對道觀中的這名女子說的，那女子猶疑著將目光又落到了沉玉的身上，沉玉開口道：“我纔是神。”

就在陵煙盤算主張之時，俄然一個清冷的聲音自道觀大門彆傳來：“她是魔。”

她這一席話說得極快，也冇有給那女子去思慮的時候，隻當即又道：“你可曾曉得這晚亭山的陣法究竟在那邊？”

“他們是來找一個陣法的。”陵煙冇有答覆她的題目，隻接著解釋道，“阿誰陣法關乎著很多人的性命，另有這個晚亭山的存在，如果叫他們將那處所找到了，此地就要麵對龐大的災劫了。”

陵煙抬步跨進了這間粗陋而破敗的道觀，獨自進了正殿當中。

晚亭山在南邊，位於連綿的群山火線，是一處極其僻靜的地點，若不是有烏夜所畫的冊子，陵煙幾近要找不到此地。

陵煙想著這些的時候，那女子還看著他們，彷彿是在扣問他們各自的意義。

隻不過固然俱全，四下卻都顯得破襤褸爛，唯有正殿中心的一尊銅像被擦得亮光，似是在這灰塵裡漫布出華光，顯出幾分與四周格格不入的寂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