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噩夢[第1頁/共2頁]

“那些都是真的呀，纖荷……纖荷她如何會不是真的呢？纖荷……。”我像一個蓄滿了水的水庫，俄然有了一個宣泄口，就不竭地向外噴湧著哀痛的情感。

“好的，夫人。”

但是塵風聽了我的話卻墮入了沉默當中，他的眉頭緊皺著，彷彿在糾結著甚麼。

素膚見我哭得悲傷，隻得不住地安撫著我：“夫人，好了好了，您是不是做惡夢了？那都是夢，都是假的，您彆哭了。”

素淺走後，我就躺在床上想著事情，竟不知不覺間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還是七八歲的模樣，身上臟兮兮的，坐在路邊乞食。那是我碰到纖荷之前的一段日子，食不充饑，到處受人白眼。是纖荷在街上撿到了我。

“你去把塵風師兄找來，就說我想他了，要他過來一敘。”

“你的家人呢？”我搖了點頭。“看來你跟我一樣都是薄命的人啊。”她用垂憐的眼神看著我，但我總感覺她是通過我的臉在看其他的人。

“千羽，我看你眼睛紅紅的，你如何了，是不是在這裡受了甚麼委曲？”素淺走後塵風體貼腸對我說。

“纖荷姐，纖荷，不要，你分袂開我。”我在夢中大喊著她的名字，試圖將她喚醒。但是纖荷彷彿冇有聽到我撕心裂肺的呼喊。她還是閉著眼睛，麵龐沉寂，最後她的身材離我越來越遠。

“我想為纖荷姐報仇，請師兄幫手。”是的，我還是要為纖荷報仇。我從夢中驚醒，同時醒的另有我的複仇之心。年幼的我被纖荷撿回，扶養長大，不管她是甚麼身份，她都是我的仇人，並且她畢竟是因閆清寒而死的，這個仇，我必定要找閆清寒報。

“夫人，素淺當然對你好，但是對您最好的是我們將軍啊。”

素膚見我好了一些，就對我說：“夫人，塵風公子已經請到了，他已經在偏廳等了您一會了。”

我的情感還逗留在落空纖荷的哀思中，看到麵前呈現了熟諳的人，一種無助和委曲的感受噴湧而出，我抱著素淺大哭了起來。纖荷歸天的時候我都冇有哭得這麼悲傷，當時我隻想著應當用甚麼體例能靠近閆清寒，為纖荷報仇。但是在夢中我又經曆了一次落空纖荷的痛苦，本就蒼茫無助的情感就被激起了出來。

“是，夫人。”說話間，竟下起了雪。洋洋灑灑地落在空中上，落在我的肩上，臉上，濕了一片。“夫人，下雪了，快歸去吧，您如果再受了風寒，將軍非不饒我。”素淺催促著我。

“素淺，我身子有些乏了，你陪我歸去歇息吧。”這片梅園是閆清寒為他故交買下的，我又在這裡賞識甚麼？

“師兄已經到了啊，那你幫我清算一下，我們出去吧。”

“甚麼事你說，我們師兄妹之間就不消如許吞吞吐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