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循名責實[第1頁/共4頁]

“不當。”樓礎點頭道。

樓礎還是點頭，馬維笑道：“礎弟擔憂被搶功嗎？我賞識礎弟，絕非隻為現在這件事，實是深知礎弟才調橫溢……”

“名實之學所謂的相人，與世俗相術全然不是一回事，你或是自悟，或是不悟，不成請教於彆人。”

馬維眉頭微皺，“那你得快點，梁舍人可不等人，他急得很。”

“昨晚聞人學究向我說了一番話，很成心機……”

“你將本身的文章交給彆人，應當不是為了款項或者友情吧？”

大廳裡，世人已經喝得七倒八歪，縱聲狂笑者有之，痛哭流涕者有之，破口痛罵者有之，扭打成一團相互灌酒者到處都是。

樓礎起家再次退出，茫然走回大廳，一起上幾次思考，似有所悟，又有諸多不解，但他想明白一件事，本身比來所做的統統事情幾近都犯下弊端，特彆是麵對七哥樓碩時，更是犯下大錯。

名實之學向來被視為小學，與正統道學稍有關聯，是以才氣殘存至天成朝，學者未幾，講授的人更少，聞人學究屬於此中的佼佼者。

“再等幾天，我這邊如果實在冇有體例，你再找梁舍人。”

“名實之學就一招，‘循名責實’――說龐大，畢生研討不透，說簡樸，不過就是幾句話：在外為名，在內為誌，‘名’與‘誌’是一回事；在外為實，在內為力，‘實’與‘力’是一回事。名實符合，其人庸碌，名過於實，其人踏實，實過於名，其人陰鷙。”

樓礎的心一陣一陣地狂跳，手上仍然老誠懇實地“斟酒”。

“弟子受教。”樓礎再次深揖。

“少則三天，多則五天。”

“名實符合，其人驕傲，再無長進之心，豈不庸碌？”

來到一處無人的處所，馬維道：“事情或許能成。”

“能夠嗎？”樓礎仍然哈欠連天。

樓礎接過酒杯，問道：“你報過仇了？”

“太子已經回宮，園子裡冇有侍衛。”

“馬兄探聽到……行跡了？”

“名過於實”，樓礎立即在內心對梁升之做出判定，此人倒是聰明，能看出大將軍心胸不軌，可也僅此罷了，就算見到天子，也成不了事。

馬維喜好交友朋友，也擅於交友，偶然候反而成為一種粉飾，他屬於“名過於實”？還是“實過於名”？樓礎竟然看不清楚。

桌上的酒還在，聞人學究端起杯來一飲而儘，樓礎倉猝再斟一杯，夜色已深，隻能藉助星月之光摸索位置。

“嗯，我偶然尋根問底，隻是想提示你，誌向有多大，忍耐工夫就得有多深，你閃現得太早，倒讓我感覺你是‘名過於實’的人。”

另一頭，馬維正與數人高談闊論，聽者當中乃至有兩名東宮官吏。

聞人學究點頭，又一杯酒下肚，樓礎再斟，隻倒出一點，發明壺中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