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恣意之名[第1頁/共4頁]

“郡主名過於實。”

“這不恰是陛下的希冀嗎？”

“也對，讓我最後敬你一杯。”

樓礎笑了兩聲，舉杯道：“你強諫過了？結果如何？”

樓礎正要開口，遠處馬蹄聲響，有人大聲叫道：“濟北王殿下到了！”

“我笑天下人竟無好笑之處。”樓礎也一飲而儘，本身也不曉得說的是甚麼。

“說實話，你必然感覺我們這些宗室女兒不成理喻吧？”

張釋虞的一個mm正在傻笑，被另兩人的笑聲驚得臨時復甦，呆呆地問：“你們在笑甚麼？”

“嗯，因為陛下少年時受過很多苦。”歡顏略略歪頭，“曉得嗎？一談起陛下，你和世俗之人冇有辨彆，都在想方設法揣摩陛下的情意。”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甚麼，大將軍對這件事彷彿不太熱情。”

“你感覺我不配當郡主？”歡顏有點獵奇了。

兩人說的不是一件事，樓礎笑笑，不再多說。

“哈哈，說的是，就怕臣子有忠君之心，卻冇有忠君之命。”

十裡亭外，數座綵棚已經搭好，各家仆人正在繁忙，仆人或躲在車裡，或立於樹陰下，等待濟北王的步隊。

次日一早，樓礎被喬之素推醒，用冷水連洗幾遍臉，又讓仆人滿身按摩，以消痠痛，比及上馬時，樓礎感覺好多了，隻是頭另有些沉重。

邵君倩的話越說越不對路，樓礎道：“邵先生之忠，昭如日月，陛下聰睿，必定看在眼裡，斷不會虐待邵先生。”

邵君倩嘿嘿嘲笑兩聲，冷冷地說：“刺客洪道恢，在被抓的第三天，實在就已招認。”

邵君倩曾口頭傳達天子密旨，但願大將軍暗中撤除冀州的皇甫家，樓礎一向在外，幾天不體味停頓。

“不受萬乘之威、江湖之苦，安知儘情之心是真是假？”

張釋虞趴在桌麵上，時不時嘀咕一句，他的幾個mm、堂妹或是跟他一樣臥桌，或是坐在那邊傻笑，都已遊離物外，隻要歡顏郡主還能與樓礎對飲。

“你要娶的人能夠是她，她，另有她。”歡顏連指三人，此中一名正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抽泣，像是方纔受過委曲。

“我說的小魚，此中一條恰是樓公子。”

“陛下喜好少年人。”

樓礎點頭，“郡主隻是稱呼，郡主常說‘儘情’，這兩字纔是你的名，郡主仰而求取，常常不得，是以心神怠倦，常如囚徒，受困於囹圄當中。此乃我所謂的‘名過於實’，郡主……”

“父兄做主，樓家高低唯馬首是瞻。”

歡顏昂首看他，臉上暴露歉意，“諸王回京，我們連大要上的這點儘情也會被奪走，此後再不能與樓公子喝酒議論。”

兩人做出喝酒的行動，扔下杯子，各自回身，樓礎走出房間，再不轉頭。

“你將讓強諫的機遇讓給我，為此觸怒了長公主，她感覺你兩麵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