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變臉[第1頁/共4頁]

“未幾，十多人，金聖女赦免統統的吳人，但我不想再留在那邊，與一些法師分開，展轉投到百目天王帳下，還不到三個月。”

內裡暴風殘虐，營中本來就冇有幾根火把，這時已被吹熄過半，到處都是黑黢黢的帳篷，像是連綴不斷的山巒。

“王顛……王將軍？”

王顛又擠出一絲淺笑，“徐先生太客氣，保衛東都時，我雖不在身邊，但是遠觀徐先生諸多招數，學到很多，徐先生可算是我的師父。”

“曾在他寨裡住過兩晚。”

徐礎偶爾被稱“吳王”，“在朝”這個吳人公用的稱呼倒是好久冇有耳聞，聽到以後恍然如夢，一下子想起此人的身份，不由得大驚。

“一氣吞屠寨，不會是受你……”

徐礎沉默得更久，“涼州不如漢州，去涼州為出亡，安穩以後，再難出來，終為彆人案上魚肉，漢州雖亂，倒是介入者必爭之地。”

喚醒他的人等在不遠處。

“噓。”那人在徐礎肩上輕拍兩下，然後回身躡手躡腳地走出帳篷。

“羌人就是另一個左駿，許其向楊家人報仇，給他們幾座邊陲小城，若能持續為我所用，天然再好不過，若不能，倒也無妨，羌人穀、寨浩繁，為報仇而一時締盟，報仇事了，必會分崩離析，很好對於。”

王顛笑起來有些艱钜，“前事可為後事之師，當初吳人缺一個有手腕而又心誌果斷的頭領，現在，我找到了。”

他冇有辯白，也舉起酒碗，與大眾一同向百目天王敬酒。

月光下，那不是一張正凡人的麵孔，彷彿一張沾水以後又被揉成一團的紙，謹慎展開，勉強保持不竭，但是隨時都能夠化為齏粉。

徐礎感喟一聲，“我與王智囊初見於鄴城，再見於汝水河邊，想不到竟會在此相逢。”

“也請徐先生不要再用舊稱。”

徐礎再度沉默，好久以後開口道：“得糧以後，鞏軍將士如何措置？”

“徐先生還是冇忘介入？”

“傳聞了，羌兵攻入涼州，已占有幾座城池。”王顛停頓半晌，“羌人大王許求正等著百目天王率兵前去互助。”

“我……”徐礎差一點就被壓服，王顛疇前的身份以及合盤托出的打算，都令徐礎難以回絕，但是話到嘴邊，他還是臨時竄改情意，決定對峙舊計，“單於不會答應涼州生變。”

“萬望包涵，我不是成心驚嚇在朝。”

徐礎大吃一驚，他在左家寨見過這位許求大王，如何也想不到竟然與降世軍有聯絡，“幫忙羌兵打擊涼州的左駿，與降世軍有深仇大恨……”

“徐先生竟然認得左駿。”

“總之入冬之前，百目天王當能在涼州安身。涼州偏僻，隻要做出從命的姿勢，能夠臨時避開賀榮人的守勢。待來歲春暖花開，掃蕩楊家在涼州的殘存，今後療攝生息、招兵買馬，靜觀九州局勢，擇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