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九月[第2頁/共4頁]

彆尚可，唯獨當代女子婚姻不能自主這件事，令她束手無策。

蘇玉妍眸光宋氏臉上逗留半晌，趁著宋氏接過護膝，飛地掃了一眼離太師椅不遠處水漬。桂花暗香，彷彿來自這片水漬，地上有幾片淺藍色瓷器碎片，與春芽盛用桂花露湯盅色彩普通無二。莫非，這是宋氏摔碎桂花露？宋氏為何要摔碎它？春芽也冇屋裡，不過半晌工夫，她會去那裡？

春草怔了怔，愣了半晌，趕緊點頭，吃緊回身而去。

蘇家並不大，三進三間小院，各帶東、西配房兩間，宋氏與蘇慎住第二進上房東廂，庶子蘇玉修母子倆住西廂，而她則住第三進，一小我占有了一進小院。

不過，值得光榮是，她“再生”父親蘇慎把她當作掌上明珠，對她非常寵嬖，幾近到了百依百順境地，就連小她三歲兄弟蘇玉修都冇法望其項背。

抬眸處，是開得正妍桂花。

“大蜜斯……”一個清脆女聲打斷她遐想。

宋氏看了她一眼，好半晌，才微微歎了口氣，卻答非所問，“再過二十餘日，你就滿十四了。”

玄月十六，是甚麼日子？

纔到玄月，就用上了氈簾，屋裡密不通風，難怪會一身病疼了。她心念微轉間，就聽宋氏淡淡地說道，“甚麼護膝？也值得你一大早巴巴地送來……”頓了頓，又道，“拿來我瞧瞧。”

“春芽方纔給夫人送了大蜜斯親身釀製桂花露，還冇返來，也不知是不是夫人屋裡……”春草似是想到甚麼，俄然滿臉惶然，“莫非是——春芽觸怒了夫人？”

宋氏隔三岔五總會無緣無端發一通脾氣，蘇家高低已經習覺得常了。不但下人們驚駭宋氏，就輪作為她親生女兒蘇玉妍，固然已顛末一年適應，想到宋氏柳眉倒豎模樣，也還是會感到莫名嚴峻。蘇慎是信陽父母官，明天大早便去了縣衙理事，兄弟蘇玉修也到書館就讀，眼下家裡除了宋氏，便隻要她是主子了。她抬起眼瞼，看了看春草，問道，“春芽呢？”

惹人諦視是，夙來不喜釵環她，烏黑雲鬂上，竟然還斜插著一隻晶瑩剔透鳳尾玉釵。

她腳步一頓，深深吸了口氣。

蘇玉妍伸手接過，跨步出屋。

氛圍裡，到處都滿盈著桂花暗香。

蘇玉妍隻覺眼皮一跳，“娘……”宋氏鮮罕用如此親暗語氣跟本身說話，想到江媽**提示，她心中頓時警鈴高文。

春草儘管低著頭往前走，差一點就撞上蘇玉妍，不由得“哎呀”一聲。

蘇玉妍衝江媽媽微微一笑，算是謝過她提示，隨即就跨步進屋。

宋氏把護膝接辦裡，細細看了看，又悄悄摩挲了一會兒，這纔開口說道，“先收起來吧……現氣候還算和緩，等入冬時候再戴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