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異動（下）[第2頁/共4頁]

馮靜宜又接著說道，“這張紙條上寫著，三月三日龍昂首，中午三刻龍成蟲，助紂為虐沈門滅。脫胎換骨換新天。”

直到錦春倉促從許府返來，蘇玉妍才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問錦春，“許太夫人如何說？”

就聽蘇玉妍沉聲問道。“這類不倫不類的話，倒真是有些不敢讓人信賴。”

錦春老誠懇實地點頭。

此言一出，林姨母頓時麵露迷惑，不由得出言嗔道，“你這孩子，有甚麼話竟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

就在仆婦們暗自測度時，蘇玉妍已經到了懷遠堂。

“明天，穆王府中又來了幾個黑衣人，看模樣，像是穆王府中豢養的死士。”馮靜宜緩緩說道，“他們與穆王在書房裡足足呆了近兩個時候，出來的時候個個摩拳擦掌，像是要去乾甚麼事情。及至到了晚了，穆王宿在我屋裡，我便假裝偶然中提到了那幾個黑衣人來訪的事，穆王稍一遲疑，隨即奉告我說，這兩天京裡也許會有動亂，讓我不要隨便出門，我便起了狐疑。今每天未亮明，府裡又來了客人拜訪，他與客人在書房呆了半個時候後就出了門。我去清算書房。在他常看的書裡發明瞭一張紙條。”說到這裡，她不由微微一滯。

錦春早已退到廊下，隻聽房門吱呀一聲翻開，馮靜宜走到門口，朝錦春看了一眼，便倉促而去。

錦春遂回聲去了。

定遠侯就放動手裡的書，還未起家，房門已吱呀一聲翻開，蘇玉妍呈現在門首，麵帶淺笑地走了出去，他便笑道，“玉妍來了？”他這個長孫媳婦，一向深得貳心，自嫁入沈府，他也一向視她如遠親孫女普通對待，並未曾有過半分苛待。

定過侯接了，當著蘇玉妍的麵展開來看，一時看罷，臉上便暴露淺笑來，“這位許太夫人，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一個奇女子。”說著便把信遞給蘇玉妍。

此時，已值傍晚，夕照的餘暉將全部定遠侯府覆蓋在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的光暈裡，看起來非常喧鬨誇姣。蘇玉妍走在鵝卵石鋪就的甬道上，目不斜視，麵色沉凝，令幾位與之倉促對撞的仆婦都略感驚奇――她們那沉穩有度的少夫人凡是都是以笑容示人，又幾時暴露過這等寂然的神情？莫非是定遠侯府出了甚麼事不成？

蘇玉妍一小我站在廊下，默立很久，才漸漸回身進屋。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棱灑進屋內，構成一片班駁的光影，看起來有些迷離。蘇玉妍的眸光停在這些模糊綽綽的光影裡，墮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