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血色大禮[第2頁/共3頁]

為首的上前說道：“南楚使者恭賀陛下生辰，為慶賀陛下生辰，我楚皇特地籌辦了一些特彆的禮品，故此遲了些，請陛下包涵。”

最後一個匣子，使節親手端在了手上，麵對天子啪地一聲翻開，大聲唱道：“賀玉柔，十五年前為南楚柔妃，教唆楚皇頑抗天曜，亡天曜軍二十三萬，南楚軍民五十一萬，禍國妖孽，擊殺於鳳城重炎宮。”

衛流身材挺直的站著，固然還是冇有甚麼神采，但是阮煙羅卻看得出，他每一寸肌肉都是繃緊的，他握著酒杯的手幾近要節製不住力道，生生把酒杯捏碎。

他等候著這一天，他盼著這一天。

這些都是他的親人。

他的母妃，這個天下上最和順的女人，永久淺笑著的母妃，會抱著他說“我的流兒是天下上最好的孩子”的母妃……

一個個盒子指過來，衛流始終麵無神采，隻是機器地走著，看著。

他認得的，他認得這些人。

他們殺了衛流的母妃，衛流的家人，現在，卻要衛流親身去確認他們的滅亡。

衛流死死的纂著拳，向殿中邁出一步，再一步。

阮煙羅猛的往門口看疇昔，龐大的不安如陰雲普通覆蓋在她的心頭，讓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一揮手，前麵的人同時上前一步，這些人手中每人托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匣子，扣著精美的金鎖。

衛流的嘴唇微微顫抖，死死盯著那些匣子。

衛流眼睛倏然睜大，嘶聲叫道：“母妃！”

“是！”小寺人一溜煙的去了。

每一個匣子翻開，便有一顆人頭血淋淋的露於世人麵前。

“陛下，這些人都是當年天曜與南楚大戰的禍首禍首，隻因先皇偏袒，遲遲未能伏法，半月前先皇病逝，太子衛江即位為新皇。適逢陛下大壽，我南楚新皇特地命我等獻上他們的Xing命，作為給陛下的賀禮。”

“請容下臣為陛下先容。”南楚使節大聲說道。

阮煙羅的心沉沉的墜下來。

天子說著話叮嚀身邊的小寺人：“去請南楚使團。”

又轉向衛流說道：“既然衛流皇子和他們很熟，不如就代本皇去驗一驗這份禮品吧！”

“賀世勳，賀世南之弟，十五年前任南楚西路軍統領，阻擊天曜雄師於長鬆裡，殺天曜軍五萬三千，擊殺於鳳城賀家官邸。”

骨肉嫡親。

“哦，朕倒要看看是甚麼別緻物件。”天子含笑說道，眼睛裡含著光鮮的算計。

南楚使團早就來了，卻不去見衛流，而要在這類場合臨時出場。

天子在笑，滿殿的人都在笑，衛流像身處一個龐大的鬥獸場，他的悲，他的痛，他親人的血，在這些人眼中，不過是博他們一笑的笑話。

腳下的地板，彷彿不再是上好青玉，而是刀山劍刃，劃得腳底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