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帶你去看雪[第4頁/共10頁]

我洗漱完，躊躇了好久，主動打了個電話給他，他接起來，一如既往的沉著深沉，如同深海之星，寂靜地倒影在海水中。

不料他迴應我，“你冇做夢，昨晚在你床上的人是我。”

我對她笑了笑，陽光光輝的。我是真想笑，看她著神采，想必是收到我送她的大禮了。

我不知所措地上前，問了句，“出甚麼事兒了？”

“如果你要說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你小叔，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我本身！”我氣急說。

掌心的溫度一點點傳來，伴著一股堅固的力量。

我錯愕地看著顧承中，心想，這話說得有點狠了吧。

“……”

當然，一道來的，另有林陽。

“甚麼東西？”我問。

月姨沉默了，冷靜墮淚，我取出紙巾奉上前，她抬眸看我，抽泣地說了聲感謝。

我感喟，悔怨已經來不及了。

他沉默地看著護士清算屍體，然後跟著一同送去了承平間。

到病院後，門口有人策應，帶著我們搭電梯上樓，路上顧承中問，“現在環境如何？”

隔音雖好，但是貼在門上聽，倒是能聞聲點東西的。我不想扯謊，也不想袒護，隻說，“一點私事兒。”

我冇想到老太太會讓我出來。這讓我很不測。我錯愕地看著顧承中，一夜未睡，他臉上竟然冇有倦怠，一向強撐著精力，他拉了拉我的手，我剛要說甚麼，他卻搶白了，“走。”

路上我冇敢說話，也冇敢問他，看著他沉默的側麵和方向盤上纖長的骨節清楚的手指，我發明他的行動固然都平靜，可那份平靜裡，藏著冇法言喻的鎮靜。他握著方向盤，目視火線，燦若冷星的眸子裡閃著寒光，他在啞忍和焦急。

我照了照鏡子，然後從鏡子裡瞥見她推開門出來，看到我站在盥洗台前照鏡子，驚駭地縮了縮，錯愕極了。

午餐時，徐娜叫上我一起去員工餐廳用飯，在餐廳朋友路窄，我碰上?瑤。

“我是她朋友，找她有點事兒！”

林陽輕笑，不曉得是自嘲還是諷刺我，歸正那語氣聽了讓人有點不舒暢。

如此一來，豈不是很多人都見了我再在葬禮上以家眷的身份幫顧家歡迎客人？

後半夜，我和顧承中守在病房內裡，顧啟中因為受涼感冒，當晚也住進了病房，第二天就高燒不止，林陽和林彩秀去照顧他，顧承中安排了顧雲溪姐妹在病院的病房先歇息下，等老太太醒來。

夜晚回到家，顧承中已經在家裡了，換了居家服在客堂裡看電腦，不曉得在寫甚麼東西。我換了鞋子坐到他身邊去，忍不住體貼一句，“事情如何了？”

“這麼嘴硬？不考慮對我客氣點？”我用心說，“?瑤，彆這麼冇有眼力見，你另有東西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