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挨板[第1頁/共3頁]
傷口如此嚴峻,若不謹慎措置,今晚鐵定要發熱,如果再嚴峻些,傷口便會發炎化膿。
隨即起家從金飾盒底,拿出一個玉鐲子,遞予彩霞,“這個給你,我臨時冇有現銀,但這鐲子也不好拿出府,你們二人身上可否借我一些現銀?”
這些丫環婆子會如此,全因薛婧萱。
還未說完,並被饒氏打斷,“胡說,定是誰在使幺蛾子,再換人。”
饒氏聽後不過抬眼瞧了瞧薛婧萱,隨即將目光轉向冰菊,道,“嶽嬤嬤,派人去打一桶水過來。”
看著因被水泡過而向外翻著且有些發白的傷口,薛婧萱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作為曾經奉養老夫人的丫環,亦作為照顧薛婧萱的丫環,冰菊這苦是免不了。
固然現在陽光大射,但水畢竟是從井裡剛打起來的,冰冷砭骨,一潑到冰菊身上,冰菊便被驚醒,渾身直顫抖,牙齒也打著顫。
“十1、十2、十三,”嶽嬤嬤一個一個數著,數到十三時,停了下來,走向前去低頭看了看,隨即向饒氏回話,“夫人,這丫頭昏死疇昔了,但是需求用水澆醒?”
現在既能抹了老夫人的臉,又能給薛婧萱添堵,還能打壓立威,何樂而不為?
老夫人是個愛子如命的,而宗子薛世平自娶了饒氏後,雖不是情義綿綿,但還是相敬如賓,夫唱婦隨,自不如婚前與老夫人那般靠近。
一回到碧竹苑,薛婧萱便叮嚀彩霞速去大廚房要點熱水。
薛婧萱纔剛回府,還未領到例銀,銀兩常日也是冰菊辦理,薛婧萱一時也不知放在那裡,未免被饒氏抓住把柄,薛婧萱隻得如許做。
錦姨娘在饒氏有孕六個月時也有了身孕,這不是打饒氏的臉麼,自而後,與老夫人的間隙也越來越大,同時,也將錦姨娘恨上。
曾經蕭婆子跌倒在彆院,薛婧萱還曾被嚇到,擔驚受怕了好一陣子。
“母親必然不會同意我叫大夫的,如何辦。”薛婧萱也冇了主張,隻焦心腸低語。
饒氏走後,空曠的院門口,僅剩下薛婧萱及三個丫環。
水順著長凳流了一地,衣裳緊貼後背,扯得後背的傷口更疼。
“既然醒了,就持續行刑。”嶽嬤嬤見冰菊醒了,便轉頭看向饒氏,饒氏一點頭,嶽嬤嬤便又喊道。
“夠了夠了,”彩霞倉猝點頭,隨即將玉鐲子推回,“女人將這玉鐲子收著,奴婢受之有愧。”
這時,薛婧萱緊握住的手才徒然鬆開,內心緩緩鬆了一口氣。
嶽嬤嬤當即領命,招了一丫環前去打水。
冰菊不由“嘶”地吸了一口寒氣。
薛婧萱聞言一驚,抬眼盯著嶽嬤嬤,眼裡閃著寒光,冰菊本就捱了這麼多板子,身上定有很多充血或者傷口,如果再有冷水一澆,難道雪上加霜。
“這…”嶽嬤嬤一時冇了主張,向饒氏谘詢定見,“夫人,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