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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我的父親好了。
我:……
我卻不太信。舅祖父最喜好玩弄小兒,扯談起來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並且感覺要真是如許,父親常常給我說的甚麼為人君者必以天下為先不成偏私之類的話不就成了哄人了?不過我不籌算去處父親求證,他說甚麼都振振有詞,做甚麼都有理,隻要母親能與他對抗。
不過我和兩個弟弟會商過,感覺如許實在不錯。起碼如果我們就算哪天反麵了,最多打一架,打輸了也不過眼睛青一塊,而不消變成我那素未會麵的大伯父和三叔父那樣,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就是被人割了腦袋,想想就感覺疼。祖父娶了那麼多女人,生了六個兒子,一場折騰,剩下四個——父親、五叔父會稽王(傳聞他也不是好人)、六叔父琅琊王以及七叔父廣陵王。
我很喜好蒲那表兄和從音表姊,可惜在我十歲的時候,他們回了匈奴。郅師耆單於對他們很好,將蒲那表兄封了王,從音表姊嫁的人也是漠北首屈一指的貴族。母親一向很馳念他們,手劄不竭,但匈奴太遠,這麼多年來,他們固然也曾經返來看望過父親和母親,卻也不過兩三回。前次,我聽母親向父親唸叨,如果能再去一次匈奴就好了。父親說,那有何難,想去便去好了。我們當時聽著,都感覺父親必然是在開打趣。
為天下人做表率的是你們纔對啊……
小母舅王恒,本來是父切身邊的車郎,厥後救我六叔父有功,拔為射聲校尉。厥後西域都護強大,小母舅自告奮勇去了焉耆做司馬,領兵安定了烏孫內鬨,歸朝以後,父親將他封了三千戶武陵侯。
我們並無慚愧,因為我們曉得,他們二人鬨衝突從不會過夜。白日裡吵了,到了夜裡,父親去找母親,關上門,第二天出來便又有說有笑。
我的父親是天子,母親是皇後,家中除了我以外,另有兩個弟弟和兩個mm。
大姨母王繆不住甲第,但與母親豪情甚好,經常入宮來跟她說話。大姨父周浚是周勃以後,現在任少府。他們家中有三個女兒,現在都已經嫁人。傳聞大姨父那邊的舅姑曾經因為大姨母無子,鬨過要出婦,但厥後母親成了皇後,此事就不敢提了。大姨父和大姨母的日子過得很熱烈,到他們府中做客時,我總能聽到二人拌嘴,但並非爭論,聽著聽著,總讓我感覺好笑。至於兒子,我大姨母生了三個女兒以後便冇有再懷上,大姨父彷彿也感覺無所謂。不過他們已經有了主張,前不久,我聽大姨母跟母親說,大不了在雒陽的周氏族中接一個子侄過來繼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