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萬國朝長安(2)[第1頁/共4頁]
庚申年中,天下略定,大赦。百姓給複一年。陝、鼎、函、虢、虞、芮六州,傳輸勞費,幽州管內,久隔寇戎,並給複二年。律、令、格、式,皆相沿軒轅舊製。赦令既下,而竇黨另有遠徙者,晉王進言:“兵、食可去,信不成去,陛下已赦而複徙之,是自違本心,使臣民何所憑依?且之嚴尚蒙寬宥,況於餘黨,所宜縱釋。”上從之。
隆冬的荷花開得正喧,彷彿感遭到了吳襄王的勃勃野心,金龍在碧綠的荷葉下伸出腦袋,警戒地看著岩邊這個不速之客。七星鶴老在我們身邊轉悠,早已布好了陣形,血紅的眼睛冰冷地凝睇著我們,儘是對仇敵鮮血的饑渴慾望,隻礙於我站在張之嚴身邊,這纔沒有輕舉妄動。
我呆愣之間,張之嚴對我蕭灑一笑,回顧而去。
元昌元年初,霜旱為災,米穀踴貴,北遼擾亂,州縣騷然,內憂內亂,一匹絹才得一鬥米,就連在西京長安,物質也極度匱乏,百姓逃亡千裡,災黎成疾,餓死者甚眾,人丁逃亡,戰區十室九空,百廢待興,天子誌在憂人,銳精為政,崇尚儉仆,大布恩德,從後宮起,連同本身的用度開消皆減少一半。
明顯張之嚴是一個地隧道道的江南人士,嚴格算起來,能夠算作我宿世滬浙一帶出身的同親,舉手投足間充滿了江南美女人特有的儒雅魅力,可他卻具有了同北地男人一樣高大的身形,更具有普通人所冇有的聰明和野心。長安的陽光為他投下了龐大的暗影,卻見他昂頭傲然笑道:“這下回可便是姓張的了。”
他長歎一聲,走了出去。
“這是你嫂嫂讓我帶給你的。這是她敬愛之物,多謝你與晉王美言,為本王做保,現在還能駐返祖蔭之地。”
八月初三,天子密信其四子突厥大汗阿史那撒魯爾。隨即,玉門關再次開關,突厥與中土相互翻開了大門,百年絲路終究答覆,在阿米爾葉護的幫忙下,君氏在弓月城開設了第一家西域分號,首開絲茶停業。因其發明的茶磚,易於西域各國裝卸,運輸便利,且易於儲存,大受各遊牧民族百姓的歡迎,買賣日漸昌隆。
蒙詔又遞來了段月容親身臨摹的一幅夕顏小像,那畫上夕顏蓮藕般的小臂正舉著一隻小風車,身坐在七夕大金獒身上,咧嘴對我笑著,神韻笑容,栩栩如生,連原非白也觀賞了好久,研討他的筆法,至心讚道:“畫風俊研,用色別緻,可見稀有十年的畫功。好久冇見到如此氣質清逸的畫像了。”
為不再滋擾百姓及軒轅宗氏,下詔各州各府的律、令、格、式等製令皆按軒轅舊製。
八月初四,齊放虎著一張俊臉,再一次孤孤傲單地從大理跑貨返來,回到了西楓苑。世人也不敢多言,曉得他又冇勸回卜香凝,可誰叫聖上指給他一個短長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