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攬草結同心(4)[第1頁/共4頁]

果爾仁奪過來嗅了嗅，然後立即放在嘴裡嚼了起來，然後謹慎翼翼地用嘴喂到女太皇的口裡。

“至於你，木女人，你莫非冇有發明他對你的敵意很深嗎？按理說你是他疇昔的愛人，該當對你心存顧恤，卻為何對你如此殘暴無情呢？”果爾仁的灰瞳無窮諷刺，“碧瑩說過自從他在江南再見到你，便總在夢中念著那首《青玉案》，想是貳心底深處的非玨漸漸開端復甦。而他每見你一次，非玨的回想便會多一分，以是碧瑩才修書讓我過來籌議對策。你是獨一一個不消紫殤而能喚醒非玨的人。對於他，可見你比紫殤更可駭，即便有原家和段家，你恐怕也冇法活著走出這裡。”

“你的父親參與兵變，害死先帝，死不足辜。”果爾仁嘲笑著，奔上前揮刀疾砍，可踉蹌間卻被一個兵士從背後砍了一刀。

為甚麼？

依明正待揮出第二刀，果爾仁一個躍起，右腿踢中依明小腹，同時左手臂拾起一旁散落的彎刀，奮力擲出，正中依明的大腿根部。

“果爾仁，你這個老鬼，你和你的冒牌賤女兒殘害了多少宮人，以勤王之名又兼併了多少部族？你現在也算罪有應得。”依明那灰色的眼瞳裡閃著仇恨而鎮靜的光芒，大聲叫道：“騰格裡在上，阿塔您可瞥見，我終究手刃仇敵了……果爾仁，你當初如何折磨我阿塔，我明天便如何折磨你。”

女太皇又看了看果爾仁，笑容消逝了，“是你，果爾，我方纔見到然之來了，如何他又走了？”過了一會兒，她彷彿又覺悟過來，無窮傷感地輕歎著：“本來隻是一個夢、一個夢，是啊，原青江終是一個夢。但是、但是，我好想見到他最後一麵。”她的聲音輕了下去，看著果爾仁悲傷的灰瞳，眼角一滴淚滑落在那鮮紅似血的號衣上，“對不起……果爾……”

“狗賊果爾仁，騰格裡的罪人，你叛變崇高的可汗陛下，行刺巨大的女太皇陛下，理應遭到騰格裡最峻厲的獎懲。”

他曾是突厥最有權勢的人，這類權勢乃至超越了撒魯爾，但是成王敗寇，便在轉眼，一夕之間他落空了統統，乃至連最後的愛人，阿史那古麗雅也落空了。

果爾仁麵色慘淡，喃喃道：“他這是在向我抨擊。”他摟緊女太皇，用力擠出一絲笑，“好好好，我不怪他。古麗雅，我是來帶你走的。分開這個皇宮，我們去烏蘭巴托，我們去過自在安閒的餬口，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果爾仁坐在那邊，微微低下了他的光腦門，灰瞳垂垂落空了光芒，卻仍然盯著女太皇的麵龐。

他哽嚥了好久，眼淚一滴滴地灑在女太皇的臉上，灰瞳卻垂垂閃現光彩，許是回想到以往與女太皇相處的幸運光陰。

女太皇看著果爾仁，淺笑變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