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碧落燕子樓 (15)[第1頁/共2頁]

於飛燕恨明風卿不顧婦孺，並不包涵，接過於虎扔過來的九環刀，用儘儘力刺嚮明風卿的後背。

可碧瑩卻仿若未聞，失魂落魄地捧著那血淋淋的頭顱站起來向外走去。青媚及時喝住兵士，不讓人傷害她，隻讓人將她團團圍住。燕子樓前不竭湧入聽聞聖上遇刺動靜而趕來的龍禁衛，燈火如晝。精力恍忽的碧瑩行動盤跚地來到潔白的雪地上，長長的紅色下襬沾滿了親生母親的鮮血，沿途拖曳了一起，映在烏黑的大地上甚是觸目驚心。於飛燕和我隻得施輕功漸漸靠近。於飛燕滿麵緊繃，“碧瑩，快、快放下。”

“不要碰她，碧瑩，快放下！”我大聲叫著，“她已為仇恨失心瘋了，已不再是你的母親。”

碧瑩漸漸轉過身來，渾身都在打著戰。她看著我們，虎魄瞳中藏著無儘的驚駭和哀泣。

新年的鼓聲響起，碧瑩顫抖著嘴唇對我們張口欲言。

但是，上天為甚麼要對碧瑩如許殘暴？

等我們抱著碧瑩回到燕子樓時，非白已不在燕子樓內。我急問非白的傷勢，韓先生的雙目通紅，對我們說，聖上非常榮幸，隻是皮外傷，他已經為聖上敷了金瘡藥，包好傷口，已經先回麟德殿接管大朝賀了，讓我們不要擔憂。

我想讓青媚去措置時，已經晚了。或許是血緣的牽引，又許是這個血腥的場景刺激了碧瑩影象深處哀痛而可駭的舊事，碧瑩定定地瞪著明風卿，漸漸地跪倒在血泊當中，顫抖著雙手捧起明風卿的頭顱。

我明白了，碧瑩想親身安葬本身的孃親！

真正的仇恨如何等閒得解！明風卿心計深厚，她扭曲地以為原氏中人會像她一樣汙辱仇敵的屍首，因而在本身的身材裡做了構造，勾引仇敵，但是不想卻害了本身此生獨一的女兒。

不幸的碧瑩已直挺挺地抬頭倒在雪地上，鮮血從她的背後漫延開來，像盛開了一朵非常瑰麗而悲壯的紅花。

這時姚雪狼和程東子也乘機毀滅了其他突厥侍衛，合力砍下了明風卿的頭顱。

然後，那顆頭顱俄然爆炸了，爆出無數的銀釘射入四周人的體內，於飛燕的腿部中了一釘，而我的右臂中了一釘。碧瑩靠得比來，她的胸前立時血湧如噴。統統人都驚呆了，就連久經血腥疆場的於飛燕等人也駭在那邊。

這時，林畢延氣喘籲籲地追過來，淒厲地喊道：“快讓她放下，有構造。”

彷彿是運氣的惡作劇，明風卿的頭顱從二樓飛落，不偏不倚地滾到走在最後的碧瑩腳根前。於大哥和我滿麵血跡地飛身下樓時，已經來不及了。宮人嚇得大呼，明風卿的虎魄瞳淒厲而絕望地看進碧瑩的眼裡。

林畢延到裡間搶救碧瑩的時候，我們在內裡如坐鍼氈。

比及我們飛身上前時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