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重歸京都[第1頁/共3頁]

入了皇城馬車行的更緩了，穿過熙攘長街，從西繞行進了烏衣巷。車伕趕著馬車沿著長巷走了好久，忽而調轉方向，拐了一道窄巷，接著又是七拐八繞，在前麵跟著的蕭韓將近繞暈了的時候，車伕終究停下了，靈敏的目光於四周掃視一番，握著馬鞭的手也緊緊地攥著，尤其的謹慎謹慎。

蕭世德正望著，一道黑影俄然蓋下來，全然擋住了那縷亮光。他趁此闔眼緩了緩，再展開眼要去看時，一個不見機的聲音傳來：“主子，該出來了”。

“餘憾――”馬車內喚了一聲。餘憾便是那位灰衫人，又或者叫他蕭韓。

蕭韓微微怔忡，揮手錶示車伕將馬車掉轉了一下方位，掀起了馬車側旁的那一方幕簾。一雙暗淡的眸子透過馬車小窗望著城門，緩緩移目，深望著城門上方的“建康”二字，目光轉而熾熱如火，敞亮似焰――

“是，蕭韓知錯！”

兵士循名譽去，就見一輛烏蓬四轅的馬車正朝這邊行來。

也是蕭英安排世德住在這兒的。

秋風颳過巍峨厚重的城牆，捲起陣陣塵囂，帶來瑟瑟寒涼。門口當值的兵士挺身拔背，涓滴不為所動，隻要泛紅的眸眼提示著他們剛被風沙迷了眼。

這處木門隻是這座府苑的後門，那前門呢？天然是在烏衣巷旁。

不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節拍很穩很慢。

蕭世德緩緩抬起手朝蕭韓道：“藥――這――這裡――”蕭韓反應過來，倉猝取出蕭世德袖中瓷白藥瓶，倒出一粒讓他服下了。約有半盞茶的工夫，蕭世德麵色漸緩，還是那般慘白，卻也如平素普通，無甚大礙了。“嚇――嚇壞了？”世德勉強擠出一聲笑道，“常日裡這般，柳兒她們倒是見很多了，還不至於如此惶恐失容。反是你，這般沉不住氣，慌鎮靜張的不成氣候――”後一句，蕭世德冇了笑意，有些責備似的地瞥了蕭韓一眼。

這兒不是彆處，恰是建康城裡的那座奇閣，春閣。

五年了，所幸撿得一條命返來。卻隻能餬口在黑暗中，見不得亮光。

蕭韓下得馬來，將左臂遞疇昔讓蕭世德扶著下了來。

“餘憾，我又看到了――看到了――我又返來了――返來了――”馬車內慘白麪龐的人顫聲道。蕭韓看著，心中也難掩衝動道：“是，返來了！再次返來了！”“餘憾啊！世德再無餘憾了――”那人低低長笑，一滴清淚從眼角緩緩滑下。忽而，笑意止住，一陣急咳，來不及諱飾，衣袍上已染上了刺目標紅色，“餘――餘――”蕭韓大驚失容，倉猝跳下頓時了馬車，抓著脈探了一下，麵色煞白。“主子――”

就在幾步開外的處所馬車毫無征象地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行進。

“從速走吧，再等下去，主子真如果這會兒出了事，就不消你考慮慎不慎了”蕭韓還是那副調侃的腔調，毫不客氣道。“餘憾？！”馬車內傳來不輕不重的一句，“主――主子――”蕭韓聞聲不妙，心下一慌，一句話就被截成了兩段。莫非，打趣過分了？主子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