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穆斯林的葬禮 - 第十一章 玉劫(2)

第十一章 玉劫(2)[第2頁/共4頁]

“剛纔還高歡暢興的,現在如何又哭起來了?”奧立佛正沉浸在誇姣的遐想中,瞥見她這個模樣,不知如何是好,“梁蜜斯,你不要想那些令人不鎮靜的事了,這兒不是北平,是倫敦呀,日本的飛機飛不到這兒,德國的飛機也飛不到這兒,我們不是餬口得很好嗎?”

被鬨市環繞的海德公司,清冷而安好。迷濛碧綠的草坪,像一片龐大的絨毯,裝點著潔白的綿羊,雲朵似的挪動著,啃食著鮮嫩的草葉,令人健忘了是活著界多數會倫敦,彷彿置身於澳洲的草原或是苦絲女人餬口的鄉間。西南角上,一條“蛇水”蜿蜒如帶,蒼鷺、天鵝、雪雁落拓地戲水,幾條遊船斜*岸邊,“野渡無人舟自橫”。一百二十年前,墨客雪萊的戀人就是在這條“蛇水”裡結束了本身的生命,現在,琴柱草花在岸邊悄悄地開放,那花朵像熾熱的愛情火焰。春季的海德公園如煙似夢,很難讓人信賴戰役的惡魔正在向這裡逼近,如果不是岸邊路椅上三三兩兩地坐著流落英島的歐陸災黎,和透過樹叢能夠看得見的那些銀亮的、龐大的氣球。這些氣球是倫敦的空中衛士,它們使德軍的飛機不敢低飛,以庇護倫敦不至於成為第二個華沙。

他們在墨客拜倫的銅像中間漸漸地踱步。這座銅像是希臘當局贈送的,以記念這位把本身的詩篇和熱血獻給為自在而鬥爭的希臘群眾的英國墨客。青銅鑄成的拜倫,年青而漂亮:稠密的鬈髮,挺拔的鼻梁,充滿聰明和豪情的眼睛。他望著在身後才得以返來的故國,彷彿在回味著他拖著天賦跛足的殘腿走過的三十六年盤曲過程,彷彿在默誦著他在度過最後一個生日時寫下的遺言詩:我的日子飄落在黃葉裡,愛情的花和果都已消逝;隻剩下潰傷、懊悔和哀思還為我所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