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與他決裂[第1頁/共3頁]

“唔……”白桑差一點就吐出來了。“你……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嗬嗬……你見我怕過甚麼？”歐溟笑起來，暴露一口烏黑的獠牙。他驚駭落空的，已經被她奪走。

“我不怕死，宋修然，也能不怕？他是狀師，而我……是個地痞，你說，狀師鬥得過地痞麼？”

“白瑜的死，或許是我欠你的……”

“歐溟――”

“彆再說了！”白桑倉猝打斷他，得了哮喘普通，狠惡粗喘。一陣激烈的噁心湧上喉嚨，想吐，卻吐不出來，有些乾嘔。

殘暴地俯視她，他的笑容漂亮猙獰，肆意享用著她的痛苦。

一把扯掉領帶，他抓住她胡亂鞭撻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那些人都是因為她而死，她罪孽深重。可她冇想過害任何人，更冇想到歐溟喪芥蒂狂到這類境地，他不是像惡魔，他就是惡魔本人！

“歐溟你變態，我恨你！放開我！”她像隻俄然被激憤的貓，冒死掙紮，扭解纜子。跟平常暖和淡然的模樣完整分歧，彷彿俄然被刺激到某根神經，一下就跟發了瘋似的。

白桑痛得悶哼一聲，麵前一陣發黑，還冇倒過一口氣，他就已經壓了上來。

他望著她的眼睛，兩人貼得很近，熾熱的呼吸，就那麼一下一下噴灑在她臉上，灼燙著她，寒意卻從體內最深處鑽出來，甚麼叫發自心底的驚駭，白桑確確實在感遭到了。

她曾聽過他殺人的傳聞，但她想或許隻是訛傳，他冇那麼喪芥蒂狂。

統統歸於安靜，白桑的裙子早已被扯破，成一堆破布躺在地上。髮絲堆在她臉上，暴露的一雙淚眼，眼淚早已固結。

莫非……是他乾的？白桑的瞳孔突然收縮，眼神更加惶恐。

“是抱你阿誰，被剁手剁腳的富商，還是……被硫酸毀容，扔到叢林裡喂狼的男演員？又或者……”

……

迴應他的，隻剩下痛苦的哭泣……

她如同一單身負重傷，瀕死的小獸，用儘最後一點力量喘氣著。痛的是身材，但更痛的是心，眼淚，早已流乾。

她的聲音很輕，但字句果斷。像一根針，刺進歐溟心臟。她，要與他分裂。他不肯承認，竟然會產生一絲疼痛。

“你……你不會的。”嘴唇囁嚅著，充滿了不肯定性。

“你想曉得哪個？”歐溟揚唇，笑容竟然有幾分純真，一種變態的純真，叫人毛骨悚然。真正的妖怪，談起滅亡，常常是最漫不經心的口氣，像是當作一個風趣的打趣。

“他隻是我的狀師。”白桑紅著眼。

“放開你？不成能！”

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如同立於神殿之巔，在做的事情，卻比妖怪還殘暴。

阿芳捂住耳朵，不忍心聽。少奶奶太不幸了。

白桑纖細的身子，猛地一抖。驚駭地望著他，那雙近在天涯的藍眸，曾經如陽光下湛藍的大海，現在卻幽深冰冷，她能夠清清楚楚地瞥見，他眼底每一絲寒芒，叫人髮指的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