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次救援[第2頁/共5頁]

晏寒江捏著饅頭皮和炸小蝦，一口一個地就著吃，吃得嘴裡發乾，就在中間小瓷勺裡喝一點用爆炒蒲菜衝的熱湯。釋念大師這個本不該吃、也不該看人做葷菜的和尚也不抉剔菜裡有葷油，就坐在那盤炸蝦劈麵啃著烤饅頭，還一筷接一筷地夾起帶點炸蝦香氣的炒蒲菜，吃得非常恭維。

邵道長眉毛眼睛亂顫，壓抑著滿腹衷言不知該如何說，碗裡的晏寒江卻俄然扔下魚肉，在尾巴上擦了擦手，抬起眼看向釋念，淡淡道：“大師既然與那吸血鬼有情了，又如何想起呼救的呢？”

大師驀地住了口，低頭唸誦經文，耳根卻紅了一片。襯著他寂靜的神情、剃得青湛湛的頭皮和清臒的身材，竟有種特彆勾人的色氣感。

正在翻烤的時候，頭上俄然有一大團玄色的東西撲啦啦朝他頭頂撞來，陽光從那東西背後透出來，晃得人目炫，他竟冇認出是個甚麼鳥來。遠處圍著桌子用飯的釋念大師反倒第一個反應過來，驚叫道：“謹慎！彆讓它咬到！”

邵道長的心跟著砰砰亂顫了幾下，腦中閃過初見時他的打扮，俄然明白了大師的未儘之語。

釋念苦笑一聲，長長的睫毛垂下去，遮住了眼裡的痛苦：“畢竟是鬼怪，不像人類那樣全麵。他們吸血鬼因為力大壽長，一貫把人類視為奴婢的。他私底下待我還好，隻是在那些同類麵前要顧及端方，必然要更加做出傲岸刻毒、肆意踩踏人類的模樣。”

烤蜘蛛真好吃，下次應當嚐嚐油炸。蝙蝠味道也挺鮮美，配些藥材燉湯還能治咳喘，隻是肉少筋多，啃著吃力。這些大的不知肉會不會更肥一些？能長這麼大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太老了的話肉質粗硬，又不中吃了……

“那這些鬼會奪舍，會化作幽魂攻擊人嗎？”邵道長拿簸箕收了蝠屍扔到林子裡，去火塘邊取回烤好的魚，手上忙活著剔下淨肉堆到晏寒江的盤子裡，還不忘謙虛跟大師探聽仇敵的環境。

他不忍心再問，便假裝餓了，低頭小口啃著魚肉。

草魚精就著筷子尖小口咬肉吃，吃得兩頰鼓鼓的，非常敬愛。看著他用飯的模樣，邵宗嚴就懶得用心去想甚麼蝙蝠不蝙蝠的，埋頭當真挑起魚刺來。

禮罷起家後又忍不住說了一句：“我已是破戒之身，再破多少戒也是一樣，道長不必再如這般操心耗力，特地為我籌辦素食了。”

他順手抄了根樹枝，籌算等那東西叼住魚就紮上去。就在此時，河裡俄然升起一道水線，如箭普通穿過那隻怪鳥，將它打出柴堆外。

釋念倒是比他想得豁達，唸了幾句經文埋頭，便接著說：“我剛從傳送陣出來時，正趕上塞倫公爵在四周吸一個女子的血。我當時不知究底，覺得他是在輕浮那女子，便衝疇昔救人，成果本身反叫他抓了。另有個自稱吸血鬼獵人的想救我，卻被他的蝙蝠所傷，也不知厥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