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4頁/共5頁]
還好還好,這顆腦袋還在。
言罷,她把小麻雀塞進衣衿,足尖一點在圍牆上借了一個力道,縱身躍上了樹乾。
君澄的厲嗬清楚的傳過來,衛夕垂下眸,第一眼看到倒是神采微動的牧容。心臟頓時收緊,她將飛鏢的事拋在了腦後。
這個設法甫一落地,就見君澄從西邊急倉促地跑過來。牧容轉過身來,兩人劈麵而站,上演了一場風韻颯爽的禮服誘-惑。
這是被哪門子的鬼神仙給附體了,她竟然對著批示使說了那些不三不四的胡塗話,膽肥的太不是時候了!
壞了,被髮明瞭……
那顆高大的槐樹上果然有一個鳥窩。
衛夕的視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凝在他身上久久。
話還冇說完就卡在了她的喉嚨裡,視野的末梢逗留在牧容腰間,那華貴雍容的鑾帶上繫著一個皮質暗夾,裡頭放著兩支飛鏢樣的東西,空出的處所……
“哎呦喂,好敬愛。”她由衷讚歎一聲,用手謹慎翼翼地捧起來。細細打量了一圈,發明小麻雀並冇有摔傷,正扯著嗓子對她嘰嘰喳喳。
伴跟著君澄難堪的輕咳聲,衛夕像條泥鰍似得滑到地上,嗵一下跪下來,姿式相稱標準,誠惶誠恐的吐出幾個字:“見……見過批示使大人……”
衛夕的臉唰一下變得煞白,這是哪個王八羔子跟她玩命呢!
“賜死賜死賜死賜死……”
在錦衣衛,喪失武功之人會被賜死。
就在她失神時,腦仁裡俄然閃出白鳥的阿誰小本子。衛夕眼瞳一怔,旋即回過魂來,對著阿誰用心賞魚的身影癟了下嘴。
衛夕死死闔著眼,龜縮著脖子靠在牧容肩頭,鵝蛋小臉被抽乾了赤色,寫滿了惶驚駭懼。等了好久,那種摔斷胳膊摔斷腿的巨痛還冇呈現――
此時現在,衛夕像被孫猴子定住了,愕愣地眨眨眼。兩人的視野膠著在一起,俄然迸出了些許含混的意味。
單看兩人嚴厲的模樣應當在議論公事,此地不宜久留,萬一被髮明瞭就說不清了。以牧容那多疑的脾氣來看,再給她安一個細作的頭銜就費事了。
冇等牧容迴應,她一刻都冇停頓,大逆不道的揚長而去。再多呆一會兒,她恐怕會像瘋狗一樣揪住牧容,撕心揭底地問問他――
君澄見狀倉猝收了刀,但是千鈞一髮間,牧容早已飛身而出,技藝利落地將緩慢下墜的衛夕抱在懷裡,輕巧落地,不揚微塵。
“哦?”清冽的聲音微微上揚,牧容抬頭一望――
半晌後,她發覺到了對方那張清雋的麵孔裡躲藏起來的淩厲,心頭頓時格登一聲,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急聲道:“冇冇冇,部屬甚麼都冇聽到!我隻是上樹去放一隻麻雀回窩,不是來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