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頁/共5頁]
君澄見這小妾吐了信兒,飛身上馬,對著身後幾個待命的千戶號召道:“速速隨我去城外緝拿叛黨!”
牧容神采一沉,“密道通往那裡?”
可李氏身為妾室,對王爺謀反之事全然不知,錦衣衛抄家本就讓她一頭霧水,這會子她反唇相譏:“姐姐,死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當然不心疼!”言罷,她泫然泣下的抓住了牧容的袍角,“大人,王爺的密道通往城外的地盤娘娘廟,你們放孩子一條活路吧!”
“卑職服從。”
“這麼標緻的女人,委實可惜了。”牧容這麼說著,麵上卻看不出一點可惜來,“下輩子往生善處吧。”
那人的手勁很大,不竭的下壓刀鋒,衛夕緊咬牙關,使出吃奶的乾勁將他往外一抵,破口痛罵:“給老子滾!”
喀——
“宦海沉浮乃是常事,章王帶兵多年,連這個理兒都忘了,當真是老胡塗了。”他盯著裡豎起的茶針,眼眉裡攜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情懷,“如果肯服從皇上安排,舉家前去塞北,皇上定不會虐待了他,也不會落得本日這般家破人亡的地步。”
章王被兩名錦衣衛壓著胳膊,極不甘心的跪在衙門正堂。這會兒仰開端看向牧容,圓睜的眸子暴突而起,“呸!你個毛頭崽子在本王麵前裝甚麼裝?想當年本王帶領十萬精兵光複失地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裡喝奶呢!”
“王爺但是能藏,下官恭候多時了。”牧容昂首作揖,可惜的看了一眼章王。遐想二十年前,章王也是豪傑豪傑一條,為華朝立下赫赫軍功的皇親國戚,備受先帝爺寵嬖。
光宏五年八月二十一。
牧容殺伐不過心,故伎重施,將繡春刀抵在了小世子的胸口,麵上還是是含笑盈盈,“王妃,密道通往那裡?”
“是!”
可那傷口穿膛而過,哪還堵得住血?
“柳千戶,將章王家眷押進詔獄,等候聖上發落。”
“是——”
牧容半闔起眼,麵上情感漸斂,讓人看不逼真。沉默斯須後,他長歎一口氣,左手摩挲著腰間金牌,唇角微微一勾,暴露一張半真半假的笑容來,溫暖道:“她並無大礙,在交堪館裡安息呢,你但是要去看一眼?”
出了府後,這些人被緹騎們推倒在地,驚駭的抱在一起,低聲抽泣著。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是。”君澄點頭,遲疑了一會兒,摸索:“大人,部屬聽聞白鳥負傷,不知人可安好?”
目睹局勢已去,王妃再也端不住矜持,癱倒在地上,抬頭泣道:“王爺啊,妾身持家無方,對不住你啊——”
聞聲後,牧容眸光漸冷,勾起的唇角攜出一抹疏離的笑,“王爺言重了,牧容惶恐不已。王爺居功自大,不把聖上放在眼中,聖上怎會容你?我牧家忠肝義膽,著力幫手聖上大業。聖上心如明鏡,自有決計,就不勞王爺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