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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向茵茵歇得早，大半天裡心頭亂晃，一點也靜不下來，便想著乾脆早早睡下，省些油。躺下也睡不好，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又想著實在是太早了，必定是睡不了的，便又披了件衣，乾脆起來倒水喝。

林家越怔了一下，卻漸漸笑開，向茵茵怒道：“就當我求你不可麼？我奉告你，我也不是脾氣好的人，大不了和你拚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湯夫人轉頭來與林家越說話，一麵叮嚀人清算東西，隻等一會跟知州夫人辭了行，回孃家去住去。

林家越走近房裡，自已點了燈，坐在椅子上望著不說話。向茵茵聞著他一身酒氣，隻在門檻遙遠遠站著。

湯夫人笑問：“如何想起問這個，莫不是還怕我心有牢騷，欺負孃家人不成？”

林家越想起某個時候，他偶然間問過向茵茵，說：“旁的丫頭哪個像你如許的，不都一心奉侍主子？就是真的闖進宮裡去的女醫，舉國高低，也冇有幾個，你為甚麼就硬要朝那條路上走呢。”

湯夫人有些不測，不成很快就回過神來，倒冇有甚麼不好的表示，反而說道,“一年多時候你便有如許本領，實在是不簡樸。”又轉頭朝林家越說，“你去屋裡坐會，我先送她歸去。”

湯夫人見慣世麵，瞧著她與自已侄兒剛纔那模樣，內心就想著不對勁，聽了她如許說，又見她如許巴不得推委的模樣，便收起來笑說：“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先前說的那話還算數，有甚麼要幫手的，就跟我說。”

林家越笑嗬嗬回身走了。

向茵茵臨上馬車前，將那玉佩取出，朝夫人道：“先前與府上大夫人鬨了些不鎮靜，隻怕不好上門，不過冇乾係，我師父常常去府上的，老夫人如果身材不適，他會去的，我師父比我短長多了。”

林家越笑說：“不是。隻是，想問問，如果現在叫大姑再選，會選個甚麼樣人家。”

向茵茵當時看都冇看他，半負氣半開打趣模樣說：“你傻啊？丫頭的命就不在本技藝上握著，整天怕被主子給害了你又不是不曉得？再說了，冇點本領冇點產業如何嫁個好人家？我還等著賺大少爺你的嫁奩呢？”

向茵茵接過，微偏了偏，纔在燈光下看清是銀票，一臉迷惑看他，卻見林家越一臉笑得溫和，不由內心冇底，問：“你這是做甚麼？”

向茵茵瞪他一眼，收回擊來。目睹著林家越表情伸展的模樣要出門，向茵茵不曉得出了甚麼題目，恐怕他再來煩人，便問：“你該當是不會再來了吧？”

林家越坐下便問：“當年大姑父雖是秀才，卻傳聞家道極苦，勞大姑跟著吃了很多苦，大姑可有怨過太老爺。”

向茵茵一時不曉得該推還是該接，一會咬牙道：“不敢。”

林家越又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