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下)[第1頁/共4頁]
“你不是來見梁國天子嗎?”達摩停下問道。
“我偶然北犯,北人也不必探我。”蕭衍淡淡道,“隻願梁國百姓都一心向佛,不生災害。”說罷蕭衍閉目又坐禪入定,彷彿不再理睬高澄。
“高僧何必如此?蕭衍在此恭候你好久了。”高澄不解地問。
高澄第一次與南朝天子如此近處劈麵相望。早傳聞過,梁帝蕭衍登基數十年,不但好詩詞樂律,工書善畫,更奇在本是勇猛大將,治敵如至臻化境。高澄從達摩身後上前數步,正立於蕭衍麵前,昂然直視,眼底藏不住的一絲不屑劃過,“老朽矣,殺你何用?梁之為梁不因你在於不在。”高澄並不為本身做解釋。隻是他出語驚人,並不覺得梁帝蕭衍在便國在,帝不存便國不存。
“小子火氣頗大,正該修修德行淨心禮佛,這佛寶就贈於你了。”蕭衍並不睬會達摩的話,隻是把手中蓮花向著高澄彈來。
“我……我出去逛逛。”不管情願還是不肯意,羊舜華隻想本身快點從夢境中復甦過來。
同泰寺內到處佛燈燦然。侍衛軍士無幾,沙彌各司其事。陳元康與崔季舒行動悄悄地四周穿越而過。崔季舒彷彿還陷在剛纔陳元康說過的話裡而苦衷重重。終究還是忍不住又問道,“長猷將軍,那跟蹤世子並謀刺世子的黑衣人莫非真是侯景派來的?”陳元康冇說話,隻在暗中留意各處殿內,尋覓高澄。
蕭瓊琚站起家來走到羊舜華身邊,伸手悄悄撫了撫她肩上,玩皮笑道,“阿姊在想甚麼?”
蕭衍展開雙目,看了看達摩,又看了看高澄,麵色清冷,手中把玩蓮花,隻把目光放在高澄身上幾次來去,淡淡道,“你是北朝人,因何入南朝?南北向來不相和不相往,我向來偶然於北,不知北人向南又是何意?莫非前次謀刺不成又要明著來殺蕭某?”他語中卻並無懼意,明顯也並不驚駭高澄能夠會真的脫手殺他,或許蕭衍內心從未真的以為高澄曾經謀刺過他。隻是一會麵之間他已經曉得前次來的就是高澄。
“當然與宇文將軍分歧。我有妻有子,也並不慕儒門之風,對江南女子冇有興趣。”他似有調侃。沉默一刻道,“我老婆為我安危,投身於大丞相門中為質,我必不負之。”
寺外的崔季舒正急得團團轉時,俄然聽到馬蹄陣陣。
“去哪兒?”高澄一邊被拉著走,一邊問。
高澄憑影象找到了前次那一處蓮池畔的茅殿。閃身於柱後向內裡看望,仍然殿門大敞,殿門口吊掛亮紗。風將紗帳吹起,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殿內打坐入定的天子蕭衍,他竟然冇有換一個住處。高澄轉頭看看毫不躲閃就站在殿門口的達摩。
“彆找了,甚麼也冇有,等會兒天然會有人來找你。”白叟似對勁般向著牆下的崔季舒大笑。然後收了笑一臉嚴厲地看了看高澄,“你是誰?”隻是那嚴厲像是裝出來的,用心繃著臉一副讓人感覺很好笑又很敬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