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261章 ：蒞建康魏使見梁帝（三）[第1頁/共5頁]

“陛下把穩。”高澄反手扶住蕭衍，盯著他。想起數年前在同泰寺中蕭衍入迷入化的武功，卻耐不住光陰催人老，內心也忍不住感慨。

父子兩小我都沉默了。

蕭衍叮嚀寺人、宮婢們出去候著。

蕭衍聽他提到羊侃說“遣質子”，一怔纔想起，彷彿是確有其事。但是刹時想到若要讓子侄輩入魏，就心頭絞痛。遂笑道，“本日相見，先不提這些煩瑣事，來日細細商討，儘偶然候。”

“你事事都來問朕，比及你坐在朕的位子上時又去問誰？”蕭衍薄怒。

這時太極殿的殿門俄然大開，一行人前呼後擁從內裡走出來。本來是梁帝蕭衍聽到奏報，也挪動聖駕出門來看天降吉祥。蕭衍在前，前麵跟著太子蕭綱，另有有資格在殿內站班的高官顯宦們，一起都從太極殿內湧了出來。

“與誰和親？又用誰去和親？”蕭綱問道。

瑞鶴身姿超脫，在太極殿頂遨遊，像神仙禦風而行。盤桓了一會兒竟又紛繁而下，向著高澄飛來，在他頭頂迴旋不去，又繞他周身而飛。梁吏們指指導點，群情不止，都是喜笑容開的模樣。

“汝感覺這個魏國來使是何人？”蕭衍先問一句。

高澄話裡暗指侯景膜拜的是梁國天子，這已經是幫侯景圓了麵子，也順了梁帝蕭衍的心機。

跟在高澄前麵的侯景方纔遭到梁國百官指導嘲笑，這時早已被視而不見，隻看到所人都對著高澄獎飾、羨慕，貳內心的仇恨、妒忌已經將近到了頂點。

蕭衍昂首在不太敞亮的燈光裡看著太子蕭綱。這個兒子仁弱了些，如果做承平亂世的承平之主最合適不過。但現在這類環境，誰敢說梁朝將來就能是承平亂世？天下尚未一統，四鄰虎視眈眈，蕭衍俄然為兒子擔憂起來了。

這才讓蕭衍麵色和緩過來，重新麵上淺笑，喚道，“大將軍，悠長不見。”

梁帝蕭衍親身來扶。昂首之際，兩人四目相對，刹時都在內心一怔，同時內心驚奇。

這時忽聽聲聲鶴唳從雲中傳來，格外清楚高亢。高澄昂首逆著陽光向天空中尋覓，竟然看到數隻瑞鶴正從太極殿頂飛過。那清越的鶴鳴聲引得百官群情紛繁，俄然天降吉祥，這讓梁國官吏都鎮靜不已。

這本來是正式的陛見，倒弄得彷彿久彆相逢的親眷相會似的。這一老一少祖孫輩年紀的兩小我，親密切密拋開了太子蕭綱及百官以及魏使隨行的人，像閒談似的走遠了。

這一聖諭一下，滿殿裡如逢大赦，宮婢、寺人立即共同緊密地來往馳驅，很快就將燈燭點了起來。雖不敢過於敞亮，但總算也能看清楚個大抵了。

蕭綱跌足歎道，“羊尚書有失矣。媾和約又何必非如此隨便打妄言？現在又如何自圓其說？”

這時天氣漸暗，顯陽殿裡卻並冇有點燈燭。宮婢、寺宦曉得天子的脾氣，在宮中以儉仆為榮，以身作範。就如點燈燭一事，不到烏黑一團的時候，冇有人敢私行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