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第412章 臨終托孤[第1頁/共5頁]

“我服從於丞相多年……臨終唯有此願……”元寶炬力量漸衰，仍不肯甘休。“隻願丞相保全此子性命……”元寶炬斷斷續續地抽泣道。

宇文泰坐返來，擊了擊掌，兩掌相擊之聲穿透力極強。驃騎將軍趙貴立即便聽帳聽令。宇文泰叮嚀請太子元欽入帳。

“殿下息怒。”還是李弼在身後拉住了元欽。

“帳中有何人？”元寶炬衰弱地問道，同時儘力昂首伸頸去看，他麵前是恍惚不清的。

禁穀以外的大戰這時已經告終。西魏柱國大將軍，太尉李虎畢竟不敵高嶽，柱國大將軍、大司馬獨孤信與司空李弼也保護著太子元欽敗走了。這一戰西魏軍損兵折將，幾近是六軍喪失殆儘。

“東賊未去，軍心不穩，太子請節製。”宇文泰提示他。他的聲音聲冷得像是冇有一點溫度。

他真的是瀕死之人。

不提小關，暫說潼關。

“丞相……”元寶炬儘力向宇文泰伸來他的手臂。

但是畢竟還是他率豺狼騎解了潼關之圍。是他用本身的性命救了長安，救了社稷。宇文泰終究還是心軟了。“陛下不必憂愁，以養傷為好。”他安撫元寶炬，語氣也和緩了些。

“太子……”元寶炬終究又積足了力量喚了一聲。

“太子是丞相之婿，本就半子。吾若身故，丞相便是太子季父。本來是父慈母義，請丞相念在太子已失母的份上，萬勿對太子過於嚴恪。”元寶炬說的吃力，並且已是泣不能止。

“陛下之言，臣聞之誠惶誠恐，千萬不敢領受。”宇文泰方纔軟下去的心又被元寶炬的言辭激起了不快。

“殿下稍候，主上正召見丞相。”趙貴行軍禮見太子，但並冇有放他往前而進帳的意義。

燈昏帳深，但是軍帳不比宮室，畢竟薄弱，又無遮擋，天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血淚橫流，麵上闌乾，元寶炬的一張臉看起來更加可駭。宇文泰從太子元欽剛纔的話裡就聽出來，元欽對他猜忌已深。貳內心也是大大驚奇。雖知元欽與他有隔閡，但不知竟已深怨至此。憑宇文泰的直覺，這是件細思極恐的事。

元寶炬身子軟軟地倒下去，元欽接住了他，扶著他緩緩躺回榻上。當元寶炬重新躺在榻上的時候，元欽格外看清楚了那張臉。這一刹時貳內心充滿了悔恨，如同烈焰焚心。

元欽那無所顧忌的大哭讓宇文泰內心非常不快。他隨即站起家向帳外走去，冇有再轉頭看元寶炬的屍身一眼。

元欽並不曉得，他這時說的話，軍帳中的天子元寶炬和丞相宇文泰都聽到了。

趙貴看到來了數人，等走到麵前才氣辨出是太子元欽和李弼、獨孤信，他卻仍攔在前麵不肯放行。

最後，他口中喃喃了一句，便身子一動不動了。

宇文泰俯下身子盯著他更是可駭極了的臉，一字一句隧道，“天下乃元氏之天下，即便陛下崩逝，也必然是太子繼位，臣唯願上輔天子，下安黎庶，餘願足矣。”他特地又重重加了一句，“陛下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