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內訌 （下）[第2頁/共4頁]

“咱揚州父老講事理，從冇承認過他這個總管，當然也不求他無能人事兒！以是瀆職不瀆職，冇啥乾係！”‘“這個？”有人一邊說一邊看羅本的眼睛，發明主審官大人冇有發怒的跡象，硬著頭皮彌補，“他不救火，也不算瀆職吧。當時肇事的亂兵太多，他的確想管也管不過來啊！”

“現在，請陪審的宿老投票表決，張明鑒犯有用心殺人罪，可否通過？！”遵循事前對朱八十一設法的瞭解，參軍羅本大聲喊道。

“你應當光榮，我家總管不喜好那麼多殺人花腔！”最後，主審羅本看了一眼張明鑒，大聲宣佈，“不管多少次斬首，都歸結為一次。張明鑒，如此判你，你可心折？”

“你們這幫王八蛋，通同好了冤枉老子！”張明鑒瞪著通紅的兩隻眼睛，冒死朝眾亂兵頭上撲去，“老子當時倒是想管你們，你們肯聽老子的麼？當時搶錢時冇分給老子一文，現在被抓了，卻把錯誤全推到老子頭上。老子這輩子欠了你孃的過夜錢了？!”

他手上腳上都鎖著鐵鏈，是以隻衝出幾步，就被衙役又給硬拉了返來。那些契丹、高麗亂兵內心固然驚駭，卻一個個梗著脖子喊道，“我們如何會冤枉你？要不是你的青軍帶頭燒殺，我們如何會落到連退路都冇有的了局。我們爺幾個被淮安軍給抓了，該死殺頭。你這帶頭的，也甭想落個甚麼好！”

“火是他放的，他當然不會救。跟他是不是揚州總管冇乾係！”

“彼蒼大老爺啊，您可為我們做主啊！”眾苦主立即跪了下去，抽泣著喊叫了起來。然後你一句，我一句，將張明鑒如何教唆教唆部下殺人放火，亂兵如何肆意殘害百姓，以及當時的揚州官府如何不作為，如何與亂兵同流合汙的行動，抖了個乾清乾淨。真的是，字字帶血，句句含淚。

參軍羅本這會兒氣兒消了大半兒，驀地間想起來，本身底子冇有命令打人屁股的權力。從速將驚堂木在桌子上敲了敲，就坡下驢。“既然你肯識時務，本官就免你皮肉之苦。來人，先把他帶到一邊去，穿上褲子，聽候宣判。”

幾近每一項罪名，都獲得了十三位宿老的分歧通過。但是，當主審官羅本說出第八項，也就是最後一項罪名，張明鑒犯有瀆職罪時，眾宿老當中，卻有一大半兒人搖起了頭來，“這個，他這狗官，椅子都冇坐熱乎呢。不派人救火，算不上瀆職！”

“本官纔不管你做了甚麼總管！”參軍羅本憋了一肚子火氣，說出的話不管不顧，“罪過就是罪過，你投奔了誰也洗不潔淨！即便有人賜了你免死金牌，隻要你罪不對實，本官還是要為揚州父老討還個公道。本官自從跟隨我家大總管那一天起，就聽我家大總管不止一次說過，他恨得不是蒙前人，而是恨蒙前人的所做所為，恨得是蒙前人拿大夥不當人看。你既然做得連蒙前人都不如，本官明天如果放過了你，豈不是為虎作倀？！來人，推出去，斬了，首級掛起來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