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收心[第1頁/共4頁]

“丁某徹夜，願與傅將軍結伴而行！”丁德興也敏捷吸了幾下鼻子，在其他幾名侍衛的奉侍下，敏捷脫掉宿州軍的常服，換上淮安軍的軟甲。

“徐將軍放心，除非我們兩個都戰死了，不然，毫不會讓人傷到大總管一根汗毛！”傅、丁二人慎重點頭，答覆得異口同聲。

在刀身下部靠近橢圓形刀鐔位置，則清楚地銘記著四個銀鉤鐵畫的漢字，“還我國土！”

“我倒不是擔憂丟失方向，我是擔憂，擔憂岸上到時候策應不及時！”丁德興神采微微發紅，訕訕地解釋。“朱總管派去提早一步登岸的，傳聞是幾個蒙前人。他們固然說早已跟蒙元朝廷那邊冇甚麼乾係，但，但畢竟非我族類！”

“另有頭盔、戰靴和戰刀！”徐洪三又從近衛們手裡接過一個托盤，將其放在傅友德腳下。“大小都是按照傅將軍之前留在我們大總管那邊的尺寸配的，應當方纔好！”

“蒙前人裡頭，也有很多有情有義的豪傑豪傑。漢人裡邊，也不缺李思齊那樣的壞種！”傅友德笑了笑，非常無法地解釋了一句。

說罷，又將右手舉到額頭邊，衝傅、丁二人行了個怪模怪樣的禮。然後轉過身，帶領著一眾近衛快步拜彆。隻留下地上的舊衣服和舊靴子，東一件，西一件，混亂的擺在二人麵前，彷彿二人先前的表情。

拜淮揚工坊越來越龐大的範圍所賜，現在滿身板甲在東路紅巾當中已經不算太新奇。像傅友德和丁德興這類曾經身居顯赫位置的勇將，幾近每人都曾設備過一套。但傳聞中西域那邊能工巧匠所製，兼具防護力和矯捷性的金絲軟甲，倒是平生第一次見到。誰也冇法估計它的代價。

“是我們淮揚大匠院方纔開辟出來的，全軍高低目前隻要十套。大總管說你們兩個都是初來乍到，怕疆場上有閃失。就命末將專門送了兩套過來！”唯恐傅友德和丁德興二人不敷衝動，徐洪三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彌補。

“這身金絲軟甲，穿起來很舒暢。”傅友德沉默了半晌，哈腰將本身的舊衣服和舊靴子一件件拾起來，仔細心細擺在了徐洪三留下的木托盤中。不管疇昔在徐州軍中有多少遺憾和光輝，此後都像這些舊衣服和靴子般，跟他傅友德完整無關了。他現在不是宿州軍的棄將，而是淮揚大總管帳下一卒，隻要大總管旗號所指，就會奮勇向前，百死而不旋踵。

金絲甲，傳說中的金絲軟甲！完整由一根一根棉線般粗細的金屬絲編織而成，胸口和小腹等處，還伶仃覆蓋了幾片精鋼護板，將關鍵部位遮得密不通風。更可貴的是，不管是編織鎧甲的金絲，還是庇護關鍵的精鋼護板，竟然全都呈烏雲般色彩。不管是白日還是夜間穿在身上，都不會有星點兒反光。一旦混入人群，就很難被敵軍的神箭手辯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