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餘波[第2頁/共4頁]

“王叔，你傳聞了麼？早在淮安軍攻打采石磯時，就跟我們和州軍交上了手？”廬州路桐城府，有人在酒館裡，神奧秘秘地說道。

“我就曉得，那淮揚人都不是甚麼好鳥！”

拜淮安軍始作俑的報紙所賜，這年初，茶社酒坊已經成了各種官方和非官方動靜的集散地。凡是口袋裡有幾個銅板的，都會時不時到這兩到處所坐一會兒。先排擠幾個大子兒要碗酒水或者茶湯，然後豎起耳朵，堆起笑容，開端跟四周的人做更深切的交換。

淮安軍征南前鋒胡大海率部登岸，歇息一日。第二天兵臨當塗城下，蠻子海牙不敢出城迎戰，緊閉四門。胡大海又以淮揚百工坊所製攻城車、攻城鑿、火藥包等物炸開西牆，雄師蜂湧而入。蒙古千戶也彆當場被胡大海劈死，義兵千戶方蓉庇護著蠻子海牙自城東門遁走，半路口渴難耐，致村中討水。百姓見他二人身穿蒙元袍服，紛繁持木棍來攻。斯須間，將方蓉砸翻在地。蠻子海牙自知無倖免之理，拔劍自刎。

這下，頓時讓大夥麵前豁然開暢。淮安朱總管糾集數路雄師南下揚州的時候，和州朱總管不過是聯軍當中的一名小校。現在，兩邊卻都成了總管，模糊已經有了並駕齊驅之勢。那淮安朱，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估計巴不得有人替他將和州朱總管給暗害了，以消弭親信之患。

“那還不簡樸麼，我們和州朱總管功高震主了唄！你們想想，我們朱總管起兵才幾天？那朱重九都起兵多長時候了？這兩年，目睹著我們和州朱總管攻城掠地，將韃子打得落荒而逃。他那邊卻始終被韃子壓著打，這表情，能鎮靜得了麼？”冇等王姓小吏介麵，一個落魄墨客搖著摺扇，嘲笑著插嘴。

成果就是，這件事越傳越奧秘，越傳越不靠譜。從淮安軍誤擊和州軍戰船，到淮安軍蓄意搶在和州軍之前搶占采石磯，並且給采石磯的韃子守軍張目。再到淮安軍聘請和州軍參戰，卻派人炮擊朱重八的座艦，不一而足。

“如何冇傳聞，那淮安軍太欺負人了！我們家朱總管，當日硬生生被氣吐了血。隻是為了保全大局，纔沒有命令開炮反擊！”被稱作王叔的人是一個頭髮斑白的小吏。身上的衣服熨燙得齊劃一整，臉上的皺紋倒是縱橫交叉。

“可不是麼，我們這邊做買賣三十稅一，那揚州倒是十稅一。賣的東西都那麼貴，誰能做得過他們？”

至此，全部承平路被淮安軍、和州軍一分為二，不再複為蒙元統統。集慶路則遭到淮安第1、第2、第三兵團的腹背夾攻，岌岌可危。

中原三年蒲月，舊曆蒙元至正十四年，淮安軍以炮艦護送雄師逆流而上，繞過集慶，攻取承平路。元承平路總管朵察耐措手不及，隻能帶領麾下兵馬沿江佈陣，以強弩利箭禁止淮安軍登岸。淮安海軍統領朱強命令以重炮摧之，斯須，岸上屍骨枕籍，朵察耐當場身故。行省中丞蠻子海牙領義兵千戶方蓉、蒙古軍千戶彆也等人退守當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