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獵殺[第4頁/共5頁]

話音剛落，山腰上，又響起了一陣驚呼。緊跟著，有道橘黃色的光芒，就在十幾外另一處山頂上跳了起來。

穀底的獵物們，則被火炮和羽箭打得潰不成軍。每小我都抱著腦袋四下亂竄，略微堆積得緊密一些，就成了火炮和弓弩的重點照顧目標。一些殘兵敗將試圖掉轉頭，朝來路突圍，卻被迂迴到位的輕甲馬隊緊緊堵住。一些逃亡徒高舉著盾牌，籌算從正火線殺開一條血路，沙喇班麾下的探馬赤軍則用神臂弓和長矛來號召他們。很多人在衝鋒的途中就被射成了刺蝟，另有很多人一頭撞在矛陣上，被捅成了篩子。火把帶來的亮度有限，誰也數不清山穀裡到底有多少人被殺。但濃烈的血腥味道卻蓋過了火藥的燃燒味道和馬尿蒸發的臊臭氣，一股股鑽進人的鼻孔，熏得人五腑六臟躁動不安。

當他們來到山頂之上，整場戰役已經閉幕。除了病篤者的哭喊以外，山穀中，再也聽不到任何多餘動靜。滿足了抨擊**的重甲馬隊和探馬赤軍、蒙古軍、漢軍們聯手，將還活著獵物們從石塊後，樹乾後和屍身堆裡扯出來，成群結隊押上四周山梁。最大的一頭獵物，今晚敵軍的主帥和他的帥旗、侍衛們一道，被包裹著，也緩緩押向山頂。

“是！”蛤蝲愣了愣，轉頭就走。這是獨一的體例，殺掉月闊察兒和今晚統統俘虜，將罪惡推到朱屠戶頭上。隻要安插恰當，朝廷那邊就死無對證。

“開仗！”“開仗！”“開仗！”.....蒙古炮長們鎮靜地反覆。將第三輪彈丸砸向獵物。弓箭手則將第十二支破甲錐搭上弓臂，揚起必然角度，朝著特定地區拋射。被淮安軍的長途火力壓抑了好幾個月，徹夜，他們終究都獲得了揚眉吐氣的機遇。是以，一個個恨不得把滿身的力量都用光，毫不肯半點藏私。

“轟——！”“轟——！”“轟——！”“轟——！”數枚著花彈接二連三山穀中爆炸，將落入圈套的敵軍炸得暈頭轉向。“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弓手隔著一百多步間隔，搶在自家馬隊進入進犯位置之前，潑下一輪箭雨。山穀裡的天下突然變暗，變恍惚，隨即，又敞亮而清楚。無數妖豔的血光在羽箭落處濺起來，頃刻間，彷彿萬朵桃花盛開。猩紅色的花海背後，則傳來受傷者淒厲的哀嚎，“啊——！”啊——！”啊——！”“拯救——！”，第二輪箭雨轉眼又至，將哀嚎聲淹冇在無邊血海當中。

“走！”沙喇班拖著雪雪，大步流星朝山頂飛奔。他但願雪雪是在扯謊，但明智卻奉告他，對方或許說的就是實話。被毀滅在山穀裡的敵軍，起碼有一個完整的萬人隊，打的是禁衛軍燈號，穿的也是禁衛軍袍服。而雪雪手中的將士隻要五千，底子不成能湊出如此多的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