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血與火[第3頁/共6頁]

然後，又是下一支。

緊跟過來的一小隊阿速人，卻奮力將刺球砸向了黃老歪。受命庇護炮手的親兵們，紛繁舉起鐵盾，將刺球斷絕在外。“咚咚，咚咚，咚咚”因為間隔的乾係，這十枚鐵球未能傷到任何人，卻把黃老歪嚇得四肢發軟，顫抖著，半晌也冇法將抹布塞進炮口。

“轟！”“轟！”“轟！”火光接連不竭。因為引線的質量冇法包管分歧的原因，將近三成半手雷底子就冇有爆炸，剩下六成半，則東一枚，西一枚，毫無挨次地炸了個不斷。

更遠方位置，一些正在衝鋒的戰馬試圖放慢腳步，迴避那些未知的風險。但是，下腹處傳來的刺痛，又令它們狂躁莫名。如何讓坐騎降服對非常聲音的驚駭，阿速人的先人在當初幫手伯顏毀滅南宋時，就已經總結出了一整套經曆，並且將平素練習戰馬和臨戰節製坐騎的手腕，一代代地傳了下來。當時候的宋人所利用的火器能力固然不如麵前這些鐵疙瘩，收回的爆鳴聲卻一模一樣。

“甲醜隊，正火線三十步、投——！”趁著敵軍發楞的工夫，劉子雲批示著第二個擲彈兵百人隊，將撲滅了引線的手雷連同拋索一道，向阿速人的頭頂砸了疇昔。

一下子，統統阿速人就全被打懵了。齊齊瞪圓了眼睛地看向還在冒煙的炮口，滿臉蒼茫。就在此時，黃老歪之子黃大憨賣力的火炮也打響了，轟地一聲，從炮口噴出了三十多顆板栗大小的鉛蛋，砸在敵軍正中心略微靠右正在引弓的三名戰兵身上，將他們連人帶鐵甲都射成了篩子。

“阿速人退了，阿速人退了！”千夫長吳二十二抹了把臉上血，跳了起來，若癡若狂。

十幾名刀盾兵接踵倒下，吐血身亡，車牆外，則留下了雙倍數量的阿速人屍身。紅巾軍將士的血，順著山坡淌了下去，淌過一具又一具屍骨，與阿速人的血漿混在一起，汩汩成溪。

阿速馬隊的打擊方向，於車牆的外緣有一段非常清楚的間距。很明顯，這些傢夥不會直接拿戰馬往長矛尖上撞。那樣的話，他的戰術能夠就是朱大鵬在二十一世紀的收集論壇上看到過的那種，蒙前人成名絕技，奔馬弛射。

四周的戰兵、弓箭手、擲彈兵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暴露了難以置信的神采，喝彩聲彷彿山崩海嘯，“阿速人退了，阿速人退了！”“阿速人退了，阿速人退了！”“阿速人退了，阿速人退了！”

不知是因為慌亂冇撲滅引線，還是因為落地時的打擊力將引線震得離開了鐵殼，這一輪，竟然有一小半兒手雷底子冇有爆炸，滾了幾下，悄悄地躺在了血泊當中，上麵占滿了紅色的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