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黃河賦[第2頁/共4頁]

手無寸鐵的炮手們欲哭無淚，隻好顫抖著，重新返回炮位。

“哢嚓！”下一個刹時，那艘七百石的貨船，被戰艦攔腰撞中，開腸破肚。本來就不是為作戰而設想的船身被撞角捅了個透心涼，鬆木打造的龍骨瞬間斷裂，船頭和船尾完整分炊，相互各不相顧。

信號敏捷打了出去，受傷的戰艦抱恨離開步隊，退出了疆場。

“霹雷！”“霹雷！”“咚咚咚，咚咚咚咚！”炮聲彷彿驚雷，鼓聲連綴不竭。在炮聲和鼓聲的伴奏下，一千五百石的三角帆船猛地加快。包了鐵皮的船頭劈開水麵，蕩起一團團紅色的波浪。精鋼打製的撞角在夕陽下，閃動著刺眼的寒光。

浩繁的小貨船則各自為戰，“霹雷！”“霹雷！”，將炮彈打得到處都是。他們既不曉得保持隊形，也不曉得集合火力，完整籌算依托數量上風，與淮安軍以命換命。

“霹雷！”彆的一艘淮安軍戰艦從側舷上發射炮彈，在極近間隔上，將一艘兩百石的貨船打了龐大的洞穴。受傷的貨船立即開端傾斜，無數人掉進河裡，且沉且浮。

“去敵軍水寨，去敵軍水寨！”瞭望手們用旗號和鐵皮喇叭，將號令逐次向後通報。梢公和操帆手們則相互共同著，儘力調劑航向。讓戰艦駛過飄滿屍身的河麵，逆流而上。

“加快，加快！”重新從朱重九手中領受了全部艦隊批示權的常浩然揮動著拳頭，衝著瞭望台大喊大呼。指甲刺破了手掌，血順動手腕滴滴答答往下淌。

“霹雷！”“霹雷！”“霹雷！”氣憤的淮安戰艦對著岸邊射出一排彈丸，向妖怪還以色彩。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連續串炮彈砸進水麵，將已經死去和尚在掙紮的落水者，一併拋上半空。

“謹慎岸上，彆讓敵軍纏住！”朱重九冇有太多時候思考，立即大聲收回提示。

“統統人站穩！”副艦長孫德一手抓住桅杆上的纜繩，一手舉起鐵皮喇叭，大聲高呼。

兩邊比武冇幾分鐘，戰事就到了白熱化狀況。

押陣的色目刀斧手毫不躊躇地衝上去，砍下一排死不瞑目標頭顱。“不準退，誰退，誰死！”

“霹雷！”“霹雷！”“霹雷！”“霹雷！”“霹雷！”“霹雷！”高出水麵的地形，讓滑膛炮的射程，也獲得了很大的耽誤。水柱一個接著一個，繞在徐州艦隊的前後襬布濺起，白花花遮住人的視野。

“站穩，站穩！”船麵上的將士們相互提示，儘量抬高重心，用手緊緊握住纜繩和護欄上的把柄。

懷著最後一種設法的“懦夫們”，全都第一時候就倒在了衝鋒途中。淮安戰艦上的火炮得空號召他們，但船麵上的近衛卻早就蓄勢以待。從護欄上探出線膛槍去，居高臨下一通齊射。轉眼間，放火船上就再冇有一個能夠站立的人。落空節製的船隻冒著滾滾濃煙，逆流而下，不曉得最後燒到了誰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