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徐州 （中）[第4頁/共4頁]

“長官請跟我來！”見四下圍攏上前的百姓越來越多，小吏從速向伯顏打了個手勢，帶著他走向船埠旁的幾排板屋。“先前部屬卡得嚴了些，還請長官不要見怪。畢竟大戰期近，我們徐州又是解纜的第一站，來往人流中魚龍稠濁。以是部屬不得不更加謹慎！”

二人談談說說，聊到哪算哪，很快就混了個斯熟。小吏曉得伯顏初來乍到，便非常美意腸將淮揚的一些官方風俗，以及宦海端方，一件件說給他聽。而伯顏感激小吏的熱情，也將本身所曉得的一些掌故，傳聞，撿無關緊急的，笑著講給對方。

“那是，那是！”伯顏先是點頭，然後偷偷感喟。他養父脫脫號稱一代賢相，被抄家時從府邸裡抬出來的錢款珠寶，也填滿了小半個國庫。至於那些馳名的贓官，如燕帖木兒，哈麻等，更是個個富可敵國。內部吏治廢弛到如此境地，外邊又碰到了淮揚大總管府這個連淺顯巡查小吏都曉得廉潔自律的敵手，大元朝如果還能扛得住，纔怪！

......

“是韃仔細作，韃仔細作！殺了他，殺了他！”

“長官另有家人留在了北方麼？”見伯顏的眉宇間俄然湧起了鬱鬱之色，小吏非常善解人意地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