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徐州對[第1頁/共4頁]

“祿某固然與趙長史有師徒之情，但此策，卻非都督不能懂！”逯魯曾想都不想，就大聲迴應。

“是！”外邊服侍的男女仆人聞聽，從速承諾著跑出去，七手八腳抬走矮幾，清算了殘羹殘羹。然後重新擺了一張方桌，兩把高背胡床，請自家老爺和高朋入坐。再接著，就用銀壺裝著早就燒好的茶湯，給二人各自斟了大半碗。然後重新施了個禮，發展著走了出去。

“都督既然曉得楚漢之事，可否奉告祿某，以昔日項羽霸王舉鼎之力，最後如何反為漢高所擒？！”老進士卻又不慌不忙地賣起了關子，盯著盞中的茶湯說道。

如果讓朱八十一稀裡胡塗地走掉了，他比來半個月來的統統儘力，可就全都白搭了。是以，老進士也顧不上再考慮甚麼規矩不規矩了，持續拉著客人的衣袖，苦苦挽留道：“都督莫笑，君用的學問不算太差，但胸懷氣度，卻稍嫌小了些。而祿某此策，卻非有誌掃蕩天下者不能為之！”

“君之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弑君也”

率獸食人，率獸食人。這大元朝從立國到現在，哪一天不是在率獸食人？！而本身身為儒門後輩，不思為民請命，卻施施然與猛獸為伍，這不是為虎作倀，又是在乾甚麼？！遵循孟子之言，眼下紅巾軍所做所為又有甚麼錯？莫非飯都吃不上了，還不起來造反，還要乖乖待在家裡等著餓死麼？

“有潁、徐二州的例子為鼓勵，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和我等一樣揭竿而起。待全天下抵擋之火都燒起來，你且看蒙元朝庭拿甚麼來撲？！”

說罷，用手在麵前矮幾上一撐，搖搖擺晃站起，“行了，老祿。感謝你的酒和菜。這一頓吃得不錯！朱某已經喝過量了，就不再給你填堵了！告彆！我們改天再見！”

“都督，且坐，且上坐。”唯恐朱八十一逃脫般，逯魯曾拉著他的衣袖，大聲叮嚀，“來人，把酒菜撤了，給都督上茶。上汴梁龍鳳團。”

“都督公然見地高遠！”逯魯曾又是微微一愣，然後帶著幾分佩服誇道。“祿某來徐州有半個多月了，幾剋日日聽到直搗黃龍的豪言壯語。都督倒是獨一一個，在麵前情勢下，還能居安思危之人。僅憑此一條，就不枉祿某在都督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機！”

“噢？另有這麼一說？！”朱八十一愣愣地看著逯魯曾，有點兒想不起來近似情節在哪個故事中曾經見過。他本來覺得是小說家扯談，現在看來，古時或許真有當街揪著人獻策的傳統。

“到當時，即便朱某，即便李總管、趙長史、毛都督和朱某等人都已經不在了，焉知冇有個芝麻張、芝麻王、芝麻趙。大夥前仆後繼，總有把蒙前人趕回故鄉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