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3頁/共4頁]

戚羽嘴裡塞的滿滿的，鼓起腮幫子咀嚼，在戚湛看來活像一隻貪吃的小鬆鼠，敬愛古靈精怪的。

曹德義心歎，一貫鬆散自律的天子也學會了偷香盜玉了。

乾清宮前殿禦書房門外，小內監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粗氣，喘了好一會兒，方堪堪將呼吸放安穩，理了理有些亂的衣服。

哎喲，估計內心那叫一個悔，隻怕腸子都快青了。

下認識摸了摸心口，有力健旺的心跳，莫不在提示他此時內心的擺盪，心終歸是亂了半晌。

殿內傳來通報聲，小內監垂首進了禦書房，跪在禦案前，戚湛停下批閱奏章，昂首打量了他一眼，腦中思考半晌，隻模糊感覺麵善，似是在乾清宮當差的。

可誰讓人家南妃是一介男兒身，不具有女子的某項才氣，這不是往人家心口桶刀子麼。也怨不得人家技高一籌，下死手往死裡整你。

笑逐顏開，一把撈過少年，按在膝蓋上，捏著他的下頜，狠狠的吻上去。

門口的侍衛與小內監同在乾清宮當差，相互自是熟諳的，見他神采惶急，仍然按端方查抄了腰牌，部下速率很快，將他放了出來。

正晃神間，少年清冷的嗓音傳來：“傻站著做甚麼，都到家門口了，隻消一步，便能夠享用珍羞甘旨，吃完飯，舒舒暢服的睡上一覺，何其美哉！”

都說聖心難測，在戚湛看來，那都是不敷聰明的人，說出來的蠢話。隻要腦筋矯捷，長於耳聽八方，眼觀四路，做事不做則已，做務必一擊必中，擊其關鍵。

曹德義一聽這動靜，便知不對勁，一刻不敢多呆，號召人悄聲退出去。

大寺人用拂塵輕掃了他一下，催促他，小內監抿了抿唇，捏了捏手心，脫口而出，嗓門不是雖不是很響，聲音倒是透著一股潔淨勁兒：“回皇上，曹公公讓主子來回稟皇上，娘娘醒了。”

如此，不說聖心一猜一個準，大抵上老是不會錯的，就比如少年這一手，正饒在了戚湛的心尖上。

戚湛投之以桃，戚羽報之以李，也給他夾了一筷菜，戚湛愣了一會兒，嘴角高高翹起。

莫名想到夜間兩人肢體膠葛，嚴絲合縫，密切無間的肌膚相貼，溫熱的體溫相互通報，有那麼一刹時，彷彿兩人融會了一體，心與心之間毫無間隔。

戚羽斜他，氣嘟嘟的拿起筷子，看也不看他的夾的是甚麼就往嘴裡塞。

統統都同他早上分開時的景象毫無二致。

戚湛冷冷一笑，不須幾日，李三順能夠完整廢了。

不過對看久了紫禁城風景的戚湛來講，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埋冇著肮臟的陰私，到處可見刀光劍影，略不留意，隻消行差踏錯一步，等候著他的將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