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章 眾誌護鄉[第3頁/共4頁]

“我曉得，諸位為了護鄉必會喪失很多財帛，還處於危及生命的景況。為了讓諸位放心練習衛鄉，在此我慎重包管，我會設法讓你們免於本年秋冬的徭役。”

統統村夫的表示，正表現出他們對清灣鄉這方熱土的一份深深眷戀。

“奉告我，你們要當孬種還是保護神？”李興對著台下準鄉兵，狂呼怒喝問。

“我的大部分炊當在縣城內，但我偶然候就留居在鄉中，我現在一樣留這裡一向與你們並肩作戰。為甚麼？我走南闖北多年所見所遇，清灣鄉是民風最醇厚；民氣最樸素；民情最平和；人道最美的處所！”

台上坐著的李賢也是表情盪漾著，他恨不得將家中的賴大師拉於此，直詰問：賴大師，這算不算眾誌成城？我們鄉有救吧？我們鄉必然能自救吧！

台下，新泥未乾的練兵場上，站著二十多列的一群人，這全數為鄉中結實的青壯男人。這乾人穿著混亂，頭上盤發紮巾，加冠戴帽者皆有之，行列也是整齊不齊。

李興掃視下台下排著歪傾斜斜的行列，亮開嗓門大聲說：

“當年，我親手砍下多名臨陣逃竄和不守紀兵士的頭顱。那些都是同曆存亡的戰友啊，揮起刀的那一刻，我已不算是小我，而是個無情的，冷血的挪動軀殼。可我不得不如此做，因為聽任隻會害死更多的好戰友。”

“現請鄉兵正副隊長，李興、陳超出來訓講鄉兵事件。”

眾鄉兵和著高呼，旋即相視一笑，因這“率性點”三字本是貶義詞，這刻卻便有某種崇高任務。

翌日，清潭村郊田野。

李興對此結果甚是對勁，他退後兩步以目光表示陳超，該是這位副隊長的演出時候了。

眾鄉兵的喝彩，一半是光榮能免除徭役的重擔，一半是為陳超的忘我喝采。

場下老翁們的濁目裡竟會閃動，竟含有神光，他們亦要奮力振臂時，卻差點閃了老腰。無法輕撫著隱痛的腰間暗想：年青真好！如能年青二十歲就好了，懷有顆熱血赤忱，哪怕早死二十年又有何憾。比起當今枯守副空殼漸漸老去等死，不知人生為何物的不知強上多少倍！

陳超說能免除村夫今季的徭役，他的路子不過一是直接出錢買斷徭役；二是陳述鄉難，哀告上頭以免除本年鄉中的徭役，但以今時官府的風格，少不了要費大筆銀去兩疏浚纔可勝利。

“鄉難當前，我們隻要兩條路可走，一是離鄉出走，分開我們這片熱土故裡，成為喪家之犬，做個叛鄉孬種！二是，以我們血肉之軀，憑一顆鐵血赤忱做一名護鄉的保護神！”

“保護神！”場上連連響起震天撼地的高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