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筆墨伺候[第1頁/共4頁]
習武之人想做那武評的天下第一,文人士子也不例外,做那詞評會的狀元郎,是每一名墨客前仆後繼的抱負。南晉雖不比前唐波瀾壯闊的文人胸懷,但讀書人總有那麼一股昂揚向上,不平不撓的骨氣。
背完《赤壁賦》以後,他緊緊的盯著陳仲卿,固然辭賦不及大才子,但是心機手腕他確信本身還是穩勝一籌。
黃寅堅一句話,讓統統人都將目光投向陳仲卿。
他更像是天之寵兒,具有令人羨慕的文辭,卻毫不在乎的華侈。
就在統統人都以為陳仲卿是遊園詩會實至名歸的翹首時,一旁冷眼看好戲的黃寅堅卻在此時站出來,冷聲說道,“仲卿兄,好大的膽量,你真覺得抄襲彆人的詩賦,我看不出來嗎?”
李如煙咬著下唇,之前她從不信賴人的才學能夠到如許得高度,但是明天在這場遊園詞會,她總算見地到,甚麼叫做才調如草芥般的不值錢。
大手一揮,青衫衣袖如風翩躚,陳仲卿沉聲說道,“筆墨服侍。”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張燈結綵的杭州城,今晚月光如水,暉映著簷崖磚瓦,顯得格外和順。
蘇子詹無話可說。
收詞,輸詞。
不過從接下來這幾句開端,他便笑不出來了。
仲卿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此,而何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六合曾不能以一瞬;自其穩定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儘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六合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統統,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儘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丁醜之秋,七月既望……還覺得有甚麼驚人論調開首,冇想到也隻是平淡之詞,嗬嗬,如此一來,如此看來,《六幺令》的作詞也不過是代筆之作罷了。”
“月出於東山之上,盤桓於鬥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成仙而登仙。”
蘇子詹看的神采慘白,已經冇有了之前恃才傲物的狂氣,看到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時,終究冬眠潰敗。他與麵前不聲不響的陳仲卿麵前,大抵隔了一道十萬八千裡的鴻溝。
“我當時就想說,這麼超脫出塵的文風,如何能夠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寫出的……”
“各位彆急著妄下定論,另有一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冇寫上去。”
當此話一出,洪青倌和謝玄真麵麵相覷,冇有長篇累牘的描景論述,僅僅是一兩句之間的點睛,就已經將那大氣空靈的境地勾畫出來。
寫到這裡時,洪青倌冷靜的放下了手中的筆,將桌上的詩詞收好,放在腳邊,靜聽他們念詞賦。洪青倌已經退出了這場遊園詞會的爭奪,本身不管在如何絞儘腦汁,也不成能是陳仲卿的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