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赴國難[第1頁/共3頁]

高名衡點了點頭，眼喊著熱淚，拱手向死士們回禮，“將士們，你們先行一步，為國赴難，高某隨後就到啦。”

城頭上，守城的明軍和城中的青壯遍及在城牆高低，肥胖的士卒或躺或臥或坐的靠著城牆，一片沉寂無聲。

王彥等人見此，不驚都內心一驚，那清使則歡樂抱拳道：“高撫台，我家貝勒說了，隻要撫台開城~”

未幾時，清使就被大卸八塊，人頭被丟下城牆，屍身則被士卒拿走。

王彥站在高名衡身後，肉痛不已，四周的人群，不管官兵，還是百姓，莫不感慨。

清使見此，心機更加活絡起來，“我們貝勒爺最恭敬的人，乃是薊遼督師孫承宗、總督盧象升，另有就是高撫台了。”

高名衡見他伶牙俐齒，又聽他語帶威脅，卻很安靜的盯著他道：“天然是有好處。你不曉得城中缺糧，正想殺人吃肉麼？”

高名衡對此卻彷彿很有興趣，他揮手讓王彥先彆說話，扭頭對那清使道：“你說，你們貝勒都佩服誰，老夫又排第幾。”

高名衡展開帶著血絲的眼睛，看向那人，滿衣滿帽，白白淨淨，頓時眼睛眯起，“虜首讓你來做甚麼？”

這時城牆台階上，俄然一個身影一瘸一拐的爬上來，身後還跟著一人，穿戴馬褂，頭戴滿帽，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走上城牆。

是夜，臨清北城，身披盔甲的士卒，端起大碗，從一大鍋肉湯旁走過，每人乘上一碗，站成幾排。

崇禎十六年，六月二旬日，臨清城。

高名衡聽完，俄然大笑起來，謂擺佈道：“老夫能與兩位督師齊名，真是一件快事！”

語畢，他先給四周的百姓和青壯磕了個頭，然後站起家來，一抹淚，拱手道：“奉求大師了，某先走了。”

“我問你，阿巴泰讓你來招降我，都說了些甚麼？”高名衡站起家來，俄然問道。

城頭上，瘦了一圈的王彥坐在一截檑木上，中間不遠處，則坐著枯瘦的高名衡。

清使一聽，神采大變，忙惶恐道：“高撫台，兩軍比武，不斬來使啊~”

前不久，主持城防的按察使戰死於城東，高名衡便成了臨清的主心骨，他亦為曾下過城頭。

高名衡嘲笑一聲，“我看你也是個讀書人，怎敢忘了聖賢教誨，去給建奴做說客？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貝勒爺，派我來，是向給高撫台和臨清百姓指一條活路。”那清軍使者笑道：“滿城的生靈，是生是死，都在高撫台一念之間。”

饑渴和驚駭，正撕咬著守軍的意誌，城中將士的精氣神，被漸漸消磨潔淨，士卒已經到體味體的邊沿。

“你非蠻夷，乃我中原敗類，不算甚麼使者，老夫是清理叛賊，殺了冇甚麼不當。”高名衡一揮手，大喝道：“殺了。人頭丟到城下，屍身烹熟，選銳士分食，徹夜襲營，與奴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