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莫名動怒[第2頁/共4頁]

趙如遇道：“陛下諷刺微臣了，那小子說的話，卻和陛下有關聯。他說那話非是靈敏之人而不成悟透，天然是諷刺微臣。但他卻說，那話隻要陛下一聽，立馬明白，還與微臣打了賭。”

如遇道：“彌補倒是有的，他道‘世事竄改無常，分合無定，此乃生長的規律和必定，冥冥當中，早已必定。君不見週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以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叛逆，一統天下，厥後光武複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歸恰是從古到近說了一通。”

趙昚一聽，嗬嗬一笑，冇有答覆趙汝愚，也冇有指責他。反而問一旁的史浩，道：“史愛卿，你且說說趙大人的見地如何，可與你的觀點有出入？”

趙昚微微一笑，道：“朕之前也讀過他的文章，初始評價是‘人纔可貴’；子直卻說是‘怪才奇才’；現在你又說是‘人間璞玉’，看來都是嘉獎的評價。倒不是說‘三報酬虎’，可究竟擺在麵前，朕也無話可說，對那小子很感興趣呢……子直，你且說來，那小子現在在那邊啊？”

趙昚道：“哼！教出這等狂徒孝子，卻不知改過覺悟，反而跑到朕的麵前招搖。豈能饒他？哼！不但不饒，還得連坐。史浩擬旨！”

趙如遇道：“說‘經驗’實在有點牽強，隻是吾皇不知，那小兒郎卻有一個脾氣，但凡是心底對峙的原則，便容不得彆個辯駁，如有辯駁，他便憤但是起，非得把你辯輸不成。這點倒和史大人臭味相投了……那小子見我不帶他來麵聖，便說了一段話來和我論道，到頭來，倒是微臣輸給了他，輸便輸了，本來弟子不必不如師的，可他咄咄逼人，儘半步台階也不給人下，實在讓人氣憤！”

近臣聞言，合著一眾擺佈，道了一聲：“遵旨！”便回身走了。

史浩正色道：“回陛下，趙大人所言倒也失實，上半段正和了微臣的定見，但趙大人說他‘鋒芒畢露’這點，臣卻不覺得然。臣覺得，幼年之人有點傲氣實屬天然，最是普通不過。我們看他的文章，看得便是氣度、辭藻、筆墨、見地、深淺、寄意、抱負等內容，好的文章應當有鋒芒，正如東坡先生的‘大江東去普通’……臣倒是感覺，有了鋒芒，那文章纔算好文章呢，不然索然有趣了。”

“啪”的一聲！

趙昚道：“說來聽聽，那小子說了甚麼大話，儘把堂堂趙大人搞得這般委曲？”

史浩道：“人間璞玉，若加以砥礪，定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