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師[第2頁/共4頁]

劉渙卻無多言，迅疾一拍衣袖，雙膝跪地，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以後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把稚嫩的額頭也弄得一陣微紅。

虛相又為劉渙評脈好診，回後堂配藥去了，將這配房留給這對師徒。

虛相見他還未明悟劉渙的心機，當即又從劉渙眼底看到一絲一閃而過的討厭，心怕此事要黃，便出言打斷了絡腮大漢的話，道：“魏兄魏兄！阿彌陀佛，我且出塵出世，便已俗家老友的名義說幾句吧，依我看來，劉相公實在還是情願隨你習武的，隻是貳心中卻不忘家屬教誨，要讀書肄業，出將入相呢……意義是說，隨你習武倒無不成，但卻不能畢生以此為生存，也不能畢生以此來束縛他的生長，你與他即便成了師徒，你卻也不能強加禁止貳內心的設法……小相公，我現在倒是個凡塵俗世的長輩，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和削髮人虛相無半點乾係，你可接管得了？”

絡腮大漢冇讀過多少書，一向以來，旁人說他是粗人，他便以粗人自居，直來直往，那裡還受得了這難堪的氛圍。

大漢長歎一聲，道：“好了！好徒兒，莫要在傷感了，事不宜遲，為師先於你講講你所要修習的藝技吧。你且挺好了，為師本家姓魏，奉唐相‘魏征’為祖，家有兩套絕學，一是弓箭騎射之法一套，二是刀法一套。我叔父魏勝公道是在這兩樣絕學上出類拔萃，可惜被金狗所殺……”

劉渙心中驚詫，暗道這時候當真有這般奇異的東西麼，他咬放心機，必定要學有所成。又問及大漢，道：“那虛相大師卻也是個武學妙手咯？那他和師父比起來，是高還是低呢？”

他這話，把劉渙聽得目瞪口呆，心中躊躇，不曉得拜這殺人犯為師，到底是福是禍。

大漢欣喜而衝動，從速附身扶起劉渙，道：“好徒兒好徒兒，請起請起！”

大漢道：“徒兒勿憂，我與那虛相大師是存亡之交，等為師傳你武學粗心今後，便去辦一些事情，你便好生安設在這鵝湖山吧，虛相大師天然會對你照看一二的……哎，比及你學藝有成，多少年後，但願這世道好了，這朝廷也健忘了為師，當時，為師便甘心做個掃地打雜的老頭，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你若心念為師，便來瞧上一兩眼……”

虛相也悄悄心驚，“此人那裡是個十三四歲的舞勺兒郎了，倒像是個飽經風霜，看遍人生百態的中老年人，到底是甚麼樣的經曆才培養了他這般慎重的心性，是那千年傳承的儒家教義、賢人詩書？還是被這無情的世道所逼，顯得板滯而老成？不幸我那孽徒靜能，到底也是個曆經磨難的娃，年紀大過他兩歲不止，卻冇能修到他這般境地，此人與人之間，公然是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