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親的肩膀[第3頁/共4頁]

這一起，劉渙躺在大漢的背上，感覺大漢的肩膀好寬廣，好有力，他好暖和，好放心，好幸運。彷彿回到了兒時，回到了他的鄉間，回到了父親的肩膀，母親的度量。

秋雨淅瀝瀝地小了起來，勢要停止。大漢把火堆毀滅，道：“本日就此作罷，走吧！”

劉渙那裡還說得出話來，隻是道：“恩……”

劉渙潛覺入夢，想是太累了，也不管那被褥是否冰冷，倒頭就進入了非花非霧的天下。

大漢笑道：“你這真是孩子話了，塵凡間哪有不會老的人……”

劉渙心中暗驚，“這前人何來這般大的力量，的確超乎了常理。”

虛相道：“非走不成麼？”

他記得他年青時曾取過一房老婆，生得一個男孩，可惜金人一來，老婆死了、他那兒子也死了……

大漢一驚，道：“好徒兒，你咋曉得師父來了？”

夢入江南煙水路，行儘江南，不與離人遇。睡裡香魂無說處，覺來難過銷魂誤。

卻說這時，劉渙泡在一個木桶當中，木桶裡儘是溫熱的藥水。

劉渙哽咽道：“恰是恰是，師父這話對極了！”

大漢怒道：“少給老子裝模作樣≮■，了，還不起來？甚麼無上的仙家法門，老子五更起床，便去叫你，可你睡得比死狗還沉，若非是師徒名分，老子當時真想一拳成果了你。”

大漢見狀，道：“咋樣，此人在乏累之時，便是粗茶淡飯，也變成了山珍海味。”

劉渙弱弱道：“弟子不敢！隻是……隻是才三日時候，弟子怕是才疏學淺，貫穿不了師父所傳真意。”

大漢道：“非走不成！”

劉渙蒼茫道：“師父，我們該上山了麼？”

大漢聽完，肝火中燒，抬腿便是一腳。

劉渙心中一暖，道：“多謝師父拉我，不然這巍峨高山，我可得何年何月才上得去！”

彷彿間，這行走在秋風夜裡的兩人，像及了一對逃亡天涯的父子……

劉渙從速彈起家來，為莫非：“師父休要起火，我那是大夢未醒，說的夢話呢……額……但是師父把我帶到這山顛來的麼？我咋冇有半點走路的影象呢，莫非我一覺醒來，卻練就了絕世無雙的仙家法門了麼，儘能禦空而行？”

劉渙惡棍，隻得應允了大漢。

劉渙這才如餓死鬼投胎，從速翻開承擔，見得內裡有一節竹子，其他滿是黑乎乎的饅頭。不過也顧不得很多了，拿起饅頭便吃，感覺難以下嚥之時，就翻開竹節的蓋子，喝內裡的淨水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