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問天無果、借兵有成[第3頁/共4頁]

劉渙曾聽聞，讀書人和習武的人所尋求的境地都是一樣的，第一重境地是“見六合”、第二重境地是“見眾生”、第三重境地是“見自我”……

“小子不敢！隻是心生神馳與獵奇，再說前些光陰曾與大人稟報過了，小子要建那書院，倒是遺世而立，時候罕見的工程，如果些呆頭呆腦的兵勇，恐成事不敷，敗露不足……”

“老子要問天！”

二人跋涉一番，公然見到了趙汝愚。

黑娃不識愁滋味，回身消逝在風裡。3⊥，最後剩得呆呆的劉渙，本不想裝.逼,到頭來還是忍不住裝了……

“無需多禮。實不相瞞，本官最佩服你這等有抱負、有血性的兒郎。若我大宋男兒皆是如你普通，朝廷何故南移！哎……”

“少來！任你各式藉口，選兵勇一事，本官不允！”

“兩三百人？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般龐大的數字，本官焉敢做主，你那所謂的‘要求’也先彆說了，人數太多，本官做不到！”

“那是為何？”

“我……這個天下到底是如何了……”

“哈哈哈……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再者，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赤忱照汗青！隨你的便！”

“哼！乖張放肆，伶牙俐齒。少借力借勢來壓本官，說吧，你要多少人？但本官直言相告，廂軍中的馬軍，是千萬不能調用的，除非是朝廷特令！”

“小子鄙人，向來敬慕參軍之人，故而有個不情之請，想親身去虎帳一趟……能不能……能不能由小子本身來遴選那一百役兵？”

“我……那依大人所言，最多能調用多少？”

“回大人的話，小子是來向你要人的！”

這趙汝愚就是犯賤，非要搞點文縐縐且大氣澎湃的東西來，他才動容。或許是讀書讀傻了，又或許他骨子裡就是個二.逼。

“大人此言差矣，那建學一事，現在卻不是小子私家之事了，莫非大人忘了‘朝廷聖旨’一事麼？”

“多謝大人，一百也好，總比冇有要強。小子能說那‘要求’了麼？”

他經常在想，生命的開端和絕頂都是甚麼，是實實在在的物質？還是虛無縹緲的傳言？或是形而上學的哲學推論？凡塵之軀仰仗六合萬物的力量，到底能達到甚麼模樣的地步？是超脫？是循環？是出錯或者失利？追隨平生的胡想絕頂,是勝利？是失利？或是本來枉自蹉跎？到底是否存在時空隧道？是否存在真我永久？

劉渙本日也裝了一把文人騷客，可惜他冇有感慨流水，更冇有懷想流逝之光陰。他站在橋上，趁人不重視，撒了一泡尿，那淡黃色的尿液注入濤濤河道，不曉得流到那裡去津潤地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