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臘月間[第2頁/共2頁]

90年代初期，mm還小，我也很小，還不會抽菸。

對我而言，當時候殺得起過年豬的人家，老是勤奮的，有腦筋的，仁義好客的。我總想起，我和堂弟們笑嗬嗬地站在枯萎的核桃樹下，看著殺年豬的仆人家漫山遍野地追逐著迴避吃年豬飯的客人家。當然，阿誰時候我還不曉得害臊和謙遜，人家一到家裡來請，就歡歡樂喜地跟去了，偶然候反而在心底指責父母親，心想這等功德為甚麼就要推持。上得桌來，大人們在一堆，小孩子們在另一堆，略藐小的，就偎依在他母親的中間，然後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菜。隻是當時的菜數也少，豬肉占了配角，豆腐、土豆與辣椒必不成少－－－－不過在當時，那就是舌尖上中國。

厥後，我的一個老輩家買了一套電視機，附上他的領受器，能看八九個頻道。因而像《西紀行》、《冷血十三鷹》、《霍元甲》與《射鵰豪傑傳》等就不再是豪侈的傳奇。我也不再帶著堂弟們漫山遍野地找寶劍和武功秘笈。

90年代最高興事的另有一件，吃殺豬飯。

那統統溫馨得不得了，除了小姑門嬉笑的聲音，除了雪落下的聲音以外，我伴跟著父親磁性的故事聲音，一向到光陰的開首，然後奔馳在鐵環的前麵。

90年代就悄悄消逝在工夫的背麵，好似歌內裡唱的那樣，現在的孩子們已不曉得疇前，當時候大人們沉醉過的天下。

雖是寒冬時節，可雪人的表麵一不謹慎是會融水的，但一到夜裡，水就凍成了冰。第二天我們跑到石碓中間一看，雪人彷彿更加剛烈，就像雕鏤的普通，悄悄地看著搗碓的人們，如保護次序的兵士。年年事歲，這些怪物普通的雪人陪著我度過了一個個夏季的夜晚，事到現在，仍然是我的夢中人，也隻能是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