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肆[第3頁/共5頁]

“貞觀朝？”阿至羅笑著搖了點頭：“俺祖上來營州當守兵的時候，中原還是大魏天子呢！和現在還隔著大齊、大周、大隋三個朝代呢！”

“這裡應當不會有太多人想要我的命吧？”王文佐笑著在長桌旁坐下，對站在一旁的仆骨道：“吃的就隨便拿些上來吧！我也是虎帳出身，對吃的冇那麼講究！”

酒坊恰好位於兩條小河彙合處的路口，他們到達時天氣已經快黑了，酒坊仆人仆骨站在原木櫃檯前麵，口中不曉得在嚼著甚麼，比阿至羅影象中還要胖很多，他看上去和大賀懷恩很熟，一邊說話一邊笑著，最後他從大賀懷恩手中接過一個荷包，叫來小廝牽走馬匹，引領他們走進酒坊大廳，來到長桌旁。

“兵戈的事情他們也曉得？”阿至羅問道。

“是呀，要不然俺祖上乾嗎來這裡？去中原不好嗎？”阿至羅笑道：“你想想，這麼多年兩邊誰也滅不掉誰，兵戈歸兵戈，日子還是得過，兩邊互通有無啥的，總要有些來往吧！”

“是！”仆骨應了一聲，趕快退了下去。王文佐攤開雙臂，溫馨的扭了扭脖子：“朝廷一聲令下，就要在十五日前趕到營州，緊趕慢趕總算是趕上了！”

“孀婦？扶餘豐璋的前妻？另有孩子？”李下玉嚇了一跳：“素雯你可不要胡說，王都督是多麼人，又如何會和一個孀婦在一起的？還是個有孩子的？”

“滿身都濕透了，”王寬抱怨，“濕到骨子裡去了。”他們四周樹林稠密，葉梢的落雨聲伴著馬蹄行走泥濘的響動。“頭兒，我們走快點吧，應當能夠趕歸去，能夠睡在乾處所，還能吃點熱東西！”

他們循聲而去，繞過一個遲緩彎道，瞥見那五六騎成縱隊行進的人馬，正喧鬨地度過漲水的溪流，為首的是一個熟諳的身影。王寬鎮靜的揮動手臂：“大賀兄，大賀兄，是我們呀！”

“好！”阿至羅也很歡暢，兩夥人便合作一處，一起向那酒坊而去。路上到處能夠看到渾身外相的獵戶、采藥人、小商販、采蜂人，這些人將狹小的門路變得擁堵不堪，迫使阿至羅等人偶然不得不上馬來。

王寬聞言一愣，他看了看四周，公然如大賀懷恩所說的，這些長桌旁的人們固然個個頭髮蓬亂，身上氣味奇特，但是長桌上的酒肉可很多，並且個個彆型魁偉，聲音宏亮，腰桿筆挺，營養狀況可比本身疇昔在河北看到那些被租庸勞役壓得直不起腰的農夫強多了。

營州。

“曉得呀！不是王都督的貼身家奴嗎？”李下玉道：“是個百濟人，王都督還在寒微時便跟從他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