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顧慮[第3頁/共5頁]

“三郎你這可就不明白了，靺鞨人裡也有窮有富的，貧民穿樺樹皮的都有，富人就穿緞麪皮袍，就是在皮袍大要蒙上一層緞子，又都雅又保暖。一匹緞子賣給本地的靺鞨酋長，能換十幾張上等貂皮！”說到這裡，沈法僧抬高了嗓門：“那些靺鞨人還說如果我們要的話，他們還能賣人！”

“嗯！”王文佐目光轉到大賀懷恩身上：“你感覺呢？”

“王都督威名卓著，深得蠻夷之心！”王昭棠恭維了幾句，正想辭職，偶然間卻看到中間長桌旁的大賀懷恩，吃了一驚：“大賀兄弟，你如何在這裡？”

“鄙人王昭棠，當初在平壤城下曾經與王都督見過一麵！”

“一刀一槍打出來的？”阿至羅又昂首看了一眼，恰好王文佐和沈法僧幾個說的歡暢，哈哈大笑起來。他搖了點頭：“真看不出來！”

“三十高低吧？”阿至羅偷偷看了王文佐一眼：“好年青，這麼年青便是五品官，他家祖上是建國勳貴吧？”

“我這位兄弟乃是營州馳名的射生將，又是藩兵中的貴胄，常日裡懶惰慣了，方纔失禮之處，還請王都督恕罪！”王昭棠陪著笑容，替大賀懷恩討情，方纔大賀懷恩的事情說小可小，說大那可也大，軍中最重高低階層之分，他明曉得王文佐官職遠遠高過本身，卻托大在一邊喝酒吃肉不過來見禮，王文佐如果究查下來，那但是不小的罪惡。

“不是！”大賀懷恩搖了點頭：“他四五年前和你現在差未幾，就是個管著百把人的小官！”

大賀懷恩等幾人相互互換眼色，他們不曉得為何王文佐會俄然問這個題目，這和他們的身份有些不太合適。王文佐看出了幾人的心機，笑道：“我隨口問問，你們幾個就隨口說說，權當是我接下來要來安東都督府任職，先向你們這些本地人探聽一下。”

“做了甚麼？一刀一槍打下來的！”大賀懷恩笑了笑：“你還彆真不信賴，我有個酒友叫王昭棠，當初在平壤城下和他共過事，這些都是我那酒友奉告我的！”

“屁！”沈法僧啐了一口：“那些傢夥嘴上這麼說，但看到我們帶去的貨色，眼睛都直了，還管你是倭人是唐人，我就不信他們看不出來船上都是唐人，裝傻不肯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那你們感覺滅高句麗以後，如何樣才氣讓其故地長治久安，為大唐藩屬呢？”王文佐笑道。

“你請領頭的出去，有甚麼事情我與他說！”

半晌後，從門外出去一個棗紅臉的軍官，滿臉的肝火，他看到酒桌旁的王文佐神采大變，趕快躬身道：“末將不知王都督虎駕在此，失禮之處還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