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尾大不掉[第2頁/共5頁]

“狄先生！”彥良聽到這裡，站起家來，清算了一下衣衫，向狄仁傑拜了兩拜：“彥良小子德行陋劣，資質癡頑，不敷以奉父親之基業，還請狄先生不嫌棄彥良癡頑，指導如何措置！”

肩輿在宅邸前停了下來，張君岩撩起肩輿簾幕，向外望去，比擬起十多年前，他已經發福了，圓滾滾的身材已經冇法騎馬，這也是他乘坐肩輿的啟事。

“且慢！”彥良打斷了小三郎的稱述：“你這妻弟為我父親出征那麼多次，右手斷了兩根手指，既不能拉弓也不能刺槍，應當早就參軍冊上除名了，國司衙門如何還會征召他？”

“軍人？軍人不是我們這邊的嗎？”張君岩不解的問道。

肩輿速率漸緩，終究停了下來。簾幕再度翻開，兩名侍女伸手攙扶張君岩出轎，他將一支胳膊伸出去，好讓侍女攙扶著，向廳內走去。

彥良沉默很久，方纔的肝火已經煙消雲散，這時高延年已經帶著彥良的外袍返來了，彥良賜給那總一郎，並讓兩人退下了。殿內一片死寂，落日的餘暉遍灑空中，給牆壁掛上了暗紅色的條紋，窗彆傳來孩子們的打趣聲，彷彿隔世。

彥良麵色愈發陰沉，他伸了伸手，表示那總一郎靠近些，細心看了看身上的傷痕，然後對高延年道：“你取一件我的外袍來，替這位披上！”然後他目光轉向小三郎：“這等事，為何都是你來發言，你妻弟本人不開口？”

賀拔雍宅邸。

“是呀！”賀拔雍歎了口氣：“髀肉複活，而功業不成，不知老之將至也！”

大廳裡，氛圍中滿盈著肉桂、檀香、桂皮等香料的氣味，張君岩一行人在侍女的引領下走進宴會廳，牆壁上是波斯氣勢的鑲嵌畫，描畫出唐人長安歡宴的氣象，四周牆壁上青銅油燈裡的燈油燃燒不斷，刻繪著兩片石葉的拱廊下，一名家仆正大聲宣佈他們的到訪：“左兵衛佐、大膳大夫張君岩駕到。”

“法者，均平也。”狄仁傑道：“賀拔雍乃是大將軍是舊部，立有大功。但是大將軍也以重賞酬其功了，不但賞了，大將軍的恩賞另有些過分了。據我所知，賀拔雍在倭國的領地莊園加起來有幾萬戶，除此以外另有長領一國之國司。衛公、英國公這等重將滅國無數，到頭來犒賞加起來也不過食祿兩三千戶。賀拔雍的功績再大，還能大過衛公、英公？功小而賞厚，卻不曉得謹小慎微，持盈保泰；放縱本身的後輩侵掠軍戶田產，這可不是悠長之道。公子你此次對賀拔文施以薄懲，這對賀拔將軍是功德!”

“狄先生！”彥良的聲音有些沙啞，略帶稚氣的麵龐暴露躊躇之色：“您感覺應當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