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混紡[第2頁/共5頁]

“這不是破家不破家的事情！”範長安擺了擺手：“蔡東主，你有冇有想過，蜀中市道上有多少絹？每年秋後解押送往長安的蜀錦以後，市道上的絹價都要高出很多？這是為何？你為了小郎君的事甘情意破家，可如果市道上一共就冇有這麼多絹布，你破家又有甚麼用呢？”

“已經快到中午了？難怪這麼餓！”蔡丁山看了看內裡的天氣，稍一躊躇，遵循當時上流社會的禮節，冒然拜訪當一個不速之客當然無禮，在午餐時分未經預定上門更是更加的無禮，但比起手頭事情的緊急性來，這點無禮就算不了甚麼了。

“蔡東主，您看著披帛質地如何？”蔡東主笑道。

“嗬嗬！”範長安笑了笑：“這布料你要說是絹帛也不算錯，但實在隻要一半是生絲，剩下的一半倒是葛絲，一起混紡而成的！”

“不錯！”範長安點了點頭：“比起真正的絹帛來，這類布料就要便宜多了。三十萬匹蜀絹的確很難，但如果是三十萬匹這類布料，那儘力一把，倒也不是不成能！”

“一處藥鋪，餬口的玩意，那裡敢和範老神仙比擬？”蔡丁山點頭歎了口氣：“對了，本日老朽來叨擾，倒是為了一樁事，想要請範公伸手互助！”說罷他站起家，向範長安長揖為禮。

“要麼是犒賞官吏，要麼是賞賜給將兵，多數是給將兵，畢竟方纔伊吉連博德說了，是用作軍國之用！”

範長安也曉得這麼大的事情不成能就這麼幾句話決定了，便笑著點了點頭：“無妨，蔡東主能夠歸去漸漸籌議，鄙人在家恭候！”

“那不就得了！”範長安笑道：“軍中士卒被下屬剝削訛詐乃是常事，賞下來一匹絹帛，從戎的能拿到五尺就不錯了，發下來被蟲鼠咬壞的，黴爛的更是稀鬆平常。我們交上去的再如何說也是足尺足寸的新絹，他們如果還不滿足那也未免過分度了！”

“公然瞞不過範公！”蔡丁山歎了口氣：“不錯，此次登門的確是為了小郎君的事情！”說罷他便將王文佐要三十萬匹絹獻給天子，交代王恩策去辦，本身為之馳驅的事情報告了一遍，最後道：“王都督現在已經當上了劍南支度營田措置兵馬經略使，這些絹關乎到我西川百姓的安然，範公乃是閬中商界的魁首，還請伸手互助，他日必有回報！”

“甚好！”蔡丁山曉得範長安是不想被讓人曉得兩人的說話內容，心中暗喜，兩人來到院子的老槐樹下的石桌旁坐下，婢女送了茶水滴心上來，便退到內裡去了。範長安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蔡東主找我，想必是為了王小郎君的事情吧？”

蔡丁山見範長安固然臉上帶笑，但態度卻非常果斷，本身肚子也還冇填飽，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叨擾了！”